匣子大概就一掌的寬度。
不到一米的長度。
已經不知道在這上麵放了多久時間了。
方言小心翼翼挪動了過去,然後輕輕推了推那個黑匣子。
“哢”一聲,他發現黑匣子是鬆動的。
很好,看樣子可以直接拿下來。
方言剛才還害怕日久天長,這匣子已經放在這裡和梁合為一體了,如果是那樣,說不定一弄就碎了。
方言手裡稍稍一用力,然後就將其從凹槽裡麵拿了出來。
入手很沉重,不過手感莫名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鐵樺雙棒。
這匣子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時間,上麵灰塵多的有些誇張,方言用力對著上麵一吹,頓時從黑色匣子上麵飛出無數的塵土泥塊。
“咳咳……”方言皺起眉頭屏住呼吸。
等到塵土被吹飛之後,露出了匣子的本來麵目。
方言驚訝的發現,這居然真和自己的鐵樺雙棒是一個材質。
一個完全用用鐵樺木製作的匣子。
上麵沒有任何美工痕跡。
這下方言就首先就排除這個匣子的藝術價值。
同時這也就沒辦法知曉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年代的產物。
方言輕輕用力在匣子上掰了幾下,沒有找到匣子的打開方式。
不是覆蓋式和翻蓋式的
然後又推了幾下,發現居然也不是抽蓋式的。
他晃了晃匣子,感覺裡麵確實有東西在輕輕晃動,說明這個匣子不是實心的,裡麵有東西。
方言也接著折騰了一會兒,結果發現依舊找不到打開的方式。
方言心想:
‘難道是魯班盒那樣設計了機關的盒子?’
接著方言又開始一點點的用手在盒子上摁,想要找到可能在某處做得很精細的機關。
結果摁了一圈,依舊還是沒找到打開的地方。
方言發現輕易不能打開後,又開始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想要找到能夠打開的蛛絲馬跡。
觀察了一圈後,發現這個鐵樺木匣子好像是個整體,並沒有類似於鑰匙孔之類的地方。
晃了晃。
從手感上來判斷,方言大概能夠猜測出,裡麵應該是裝了一件金屬器具。
這會兒在房梁上也不方便,他打算待會兒下地了再慢慢試。
於是放下匣子,先把背上的畫先拿了出來。
在吹乾淨房梁周圍的塵土,用畫卷自帶的布和牛皮紙裹緊後。
方言試著把它放在匣子剛才的凹槽裡麵。
彆說還剛好合適,一下就放進去了。
方言放好之後,直接從房梁上輕輕一躍,像是靈貓一樣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練武過後對於全身力道的把控越來越精細了。
雖然沒有練習過任何輕功,但是依舊能夠靠著對關節肌肉力量的控製,把墜地的力量卸到全身。
這個時候朝著頭頂房梁檢查了一下,發現看不出任何破綻後,方言這才放心的拿著匣子來到院子裡。
對著天光檢查了一下,方言還是沒發現任何可以打開的痕跡。
為免得自己錯過上麵的細節,方言又將整個鐵樺木匣子用布擦拭了一遍,把表麵上的塵土弄的乾乾淨淨的,然後再次檢查起來。
十五分鐘過後,方言在自己望診技能的加持下,終於看到木紋上一點小小的不對稱。
所以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打開的縫隙。
找到線索後,方言就開始想辦法確認自己想的是否正確。
他想了想,接了一桶水,然後拿著匣子將其放了進去。
覺得隻要能夠看到有冒氣泡的地方,他就能確定整個匣子確實是有縫隙的。
但是這下將匣子丟進桶裡後,就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一個小氣泡跑出來,就像是這個鐵樺木盒子被做成了密不透風的東西似的。
方言也是無語了,看了一會兒又把盒子拿了起來。
看來得抽空找個專業人士看看了。
接下來,方言給家裡的門窗鎖好,便準備去坐公交返回同仁堂。
這種事情當然是請教樂苗最靠譜。
自己認識的人裡麵,也就她比較懂了,畢竟樂家的底蘊在那裡。
要是待會兒她也不行,就隻能去找程老了。
程老彆看他整天研究針灸,其實年輕那會兒,他加入了滬上國畫會,後來加入全國美術會,書法協會。
現在更是擔任了衛生部書畫研究會名譽會長,同時還兼任了首都國畫研究會會員,中醫藥管理局杏林書畫協會顧問。
老頭子對這些東西應該有些研究。
但是找他這件東西就算是打開了,也隻能上交了。
所以方言不到最後,是不會去找程老的。
說著方言就出了門,街道辦這會兒還鎖著門,看樣子都回去吃飯了,自己待會兒回來時間應該剛好。
走到協和彆墅區門口的時候,方言特意朝這裡麵看了一下,發現幾棟彆墅外邊兒已經被拉上了紅線。
周圍也還有不少公安在周圍花壇綠化帶裡麵仔仔細細搜索,看樣子是正在找尋昨晚盜竊者遺留下的痕跡。
從這個態度裡就能看到,上麵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
一般盜竊可不會有這麼大陣仗。
說明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背後意味著什麼。
隻是方言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身手,才能做到那個程度?
自己都不敢保證完全不驚動人,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間諜難道也是傳武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