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朱霖點點頭說道。
她看著街對麵,那個正在往四合院門口郵箱裡塞信件的郵差,她壓低聲說道:
“那個人叫左富貴,這兩年時間都是負責我們醫院的郵件收發和報紙配送的。”
“另外外邊這幾條街好像也是他負責。”
“這個人聽說家裡以前就是京城的人,算是土生土長的土著了,49年過後就一直在做郵差的工作,這兩年負責咱們醫院的郵件,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問題,是一個很細致的人,院裡領導還特意誇獎過他。”
方言點點頭,然後對著朱霖叮囑道:
“好,我明白了,這件事情你先彆和其他人說。”
朱霖也不笨,當即就反應了過來,她低下頭壓低聲問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
方言也點點頭:
“嗯,現在隻是懷疑,我需要去告訴公安同誌,讓他們去查一下這個人。”
朱霖說道:
“那我在這等你。”
“好,我一會兒就回來。”方言拍了拍女王的手,示意讓她放心,然後直接就朝著協和外邊走去。
很快方言就來到了對麵的外交部街。
秦農這時候已經不在這裡了,不過這個地方還留著幾個封鎖現場的公安。
方言上去找到他們,然後說有事情要和秦農討論。
幾個人聽到這事兒,也不敢托大,當即就派人去找秦農了。
期間方言還看到左富貴騎著車,懶洋洋經過了他麵前。
甚至他還好奇的對著公安打起了招呼,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消息都傳遍各處了,他居然還不知道,方言就更加有理由懷疑他了。
等到左富貴離開後,又過了十幾分鐘,秦農才騎著自行車氣喘籲籲的來到方言麵前,跳下車,他問道:
“怎麼了?啥事兒非要我過來,我們正在篩人呢。”
“難道有新發現?”
方言點點頭,對著他說道:
“我之前的判斷可能有點問題。”
“嗯?有問題?”秦農一怔。
方言也沒廢話對著他說道:
“我之前想的不夠完善,我剛才發現,那個年紀大的足跡,也不一定非要是辦公室人員或者教師才能弄出來,長期需要騎自行車的人,一樣可以磨損出同樣的足跡來。”
說完他指了指秦農的自行車腳踏。
然後用自己的腳在上麵來回摩擦了幾下。
秦農恍然:
“對啊!有道理!”
見到秦農接受了自己理論,方言又繼續說道:
“秦局你看,如果你車後麵載著一筐重量很大的東西,常年需要在城市裡穿梭,是不是就需要下車推過一些比較難走的上坡路,這時候你是不是就會因為用力出現高低肩,同時你的身體也會習慣性的往前探。”
方言拿著秦農的自行車,做出一個剛才左富貴推車時候的動作。
“嗯……對。”秦農看到後,再次點頭。
然後對著方言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人是個小單位的采購員?”
方言搖搖頭說道:
“不,除了采購員,還有個職業更合適。”
秦農看到方言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已經有答案了,她說道:
“彆賣關子了,說!”
方言用手指了指協和彆墅區豎著的圓形公用大郵箱,說道:
“郵差!”
秦農聽到這裡眼前一亮,確實郵差和采購員雖然都是天天跑,但是郵差走的地方可就多得多。
方言解釋道:
“這個敵特間諜,他應該是一個能夠接觸到協和醫生信件,並且能夠穿梭在街道和各個小區以及單位,不被人注意和懷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