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在路邊停下,兩個人都打開車門,朝著剛才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們看到大街的人也一樣,紛紛停下腳步,找尋這聲音的來源。
“這麼快就動手了?難道是被那家夥發現了?”方言對著小張問道。
小張其實也好奇,他試探著問道:
“要不咱們回去看看?”
方言點點頭:
“走!回去。”
很快吉普車在街道上調了個頭,然後重新回到了文工團門口。
他們一到,就看到一個人帶著手銬,被抬著從員工寢室方走了過來。
秦農走在最前麵,對著其他好奇圍觀的文工團員們驅散著:
“都讓讓,都讓讓!”
麵對眾人七嘴八舌的詢問,秦農沒有回答,隻是臉色不太好。
方言重新下車,看到那個被自己懷疑的教練這會兒已經臉色慘白,正在被抬著往車上送。
“什麼情況?”方言對著秦農問道。
秦農指了指那個小腹已經染紅的教練,說道:
“他知道自己暴露了,暴起攻擊我們的人,然後就被反擊打中了腹部,得趕緊送醫院急救!”
方言聽到這裡,忙說道:
“讓我來給他做急救處理。”
“嗯?”秦農一臉好奇,好像沒搞明白。
方言從身上拿出毫針袋,說道:
“你忘了,我是醫生?”
秦農說道:
“我知道你是醫生,但中醫也能應對槍傷?”
“止血保命沒問題。”方言回應道。
接著他也不耽擱,直接拿著毫針袋來到了敵特的身邊,秦農看到後,讓其他人放下人配合方言救治。
方言撩開他的衣服,看到傷口處有個小洞,這會兒一直往外邊冒血。
傷口沒有貫穿,隻有一個洞。
敵特緩緩睜開眼,臉色慘白的看著方言,他這會兒渾身都在顫抖。
方言三針截斷傷口周圍的氣血,血流淌一下就慢了下來。
然後開始給他下針止疼。
很快又是幾針對方也不抖了。
這個截脈針法是前世方言從學校裡跟著一個師兄學的,那個師兄家裡是軍醫,祖上還是前朝禦醫,原來是專門用來在戰場上處理刀槍傷的。
因為是和平年代,這個針法能用的地方越來越少,所以他家裡老爹也就沒有再限製,說是誰願意學,他們就教。
方言當時也是奔著好奇心才學的,行醫多年都沒遇到一次,結果沒想到上輩子沒用上,穿越後第一次用上了。
而且還用在了一個敵特身上。
“額,唔……啊……”
敵特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居然被止血了,他嘴裡就開始發出一些意義不明的聲音。
方言皺起眉頭,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小子的下巴被人卸了。
轉過頭方言對著秦農問道:
“他嘴裡含了氰化物?”
秦農正在驚訝於方言止血的針法,聽到他的問題後,他說道:
“嗐,本來以為含了,結果沒有,看樣子是根本沒來得及,可能是想借我們的手自殺,可惜沒能遂他心意。”
說罷,他指了指敵特肚子上的針,問道:
“方專家,這個針法能教一下我們不?我感覺關鍵時刻能救命啊!”
方言一點沒猶豫,答應下來:
“沒問題,下午我就給你寫出來。”
秦農聽到這話,簡直比抓到敵特還高興。
方言這時候看著那敵特還在阿巴阿巴的流口水,對著秦農說道:
“你看他好像想說什麼,要不給嘴弄上?”
“行。”秦農點頭答應,然後對著一個公安示意了一下。
很快那個公安同誌走過來,捏住敵特下巴後,一下就給“環”了回去。
剛一恢複說話能力,敵特馬上有氣無力的就對著方言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方言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是我發現你的?”
敵特虛弱的說道:
“早上他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我,你一來他們就開始查我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方言點點頭,然後說道:
“你想知道可以,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一件事,比如你的同夥在哪裡,你的上級怎麼聯係你。”
“我不可能告訴你這些的。”不等方言說完,對方就打斷了他。
方言倒是一點都沒意外,笑了笑說道:
“那就算了,反正你這些問題,早晚都得說。”
說完對著秦農指了指車上:
“秦局,帶走吧。”
秦農點點頭,直接讓人給敵特押上車。
敵特沒想到方言居然這麼乾脆,他有些激動在車上對著方言不解的問道: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你就隻看了我一眼!半分鐘都不到!”
看的出來,他很不甘心,甚至沒辦法理解。
本來自己應該不會暴露的,但是為什麼會被盯上一眼就暴露了?
他想不明白。
自己各方麵來說都掩飾的相當好,今天本來以為可以瞞過去的。
結果上午這個小子看了他一眼,就那麼一眼,自己就被看穿了。
他這時候產生了巨大的挫敗感,感覺自己就像是個菜鳥一樣,犯了個巨大的錯誤後,自己還一點都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
方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
“慢慢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