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言的猜測,崔長壽拍了拍身上的雪,搖搖頭說道:
“這個就不知道,我也是聽他鄰居說的。”
“不過既然東西都放到家裡去了,這事兒就算是裹挾他,估計也不是一兩句能說的清的,畢竟他也沒主動報警啊,這就多少也能算個從犯了,您說是不?”
方言略微思索,點點頭:
“有道理。”
所以就如崔長壽說的一樣,王愛國在這起案子裡,就算不是主謀,大概率也擔當著不光彩的角色。
方言又繼續問道:
“對了,派出所那邊通知同仁堂的領導沒?”
崔長壽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
“當時我就隻在他鄰居口中打聽了,其他的沒問,所以我也不知道,不過這都這麼久時間了,應該是通知了吧。”
方言無語,不過這雪大風疾的,也怪不得人家。
畢竟這些事兒也不是人家該管的,能夠主動過去已經還是很不錯了。
“算了,你辛苦了,先去飯店裡吧,我正好要去派出所,到時候借著他們電話就問了。”方言對著崔長壽說道。
“嗯。”崔長壽點點頭。
接著方言就來到了大柵欄的街道派出所。
大冷天的裡麵的公安同誌依舊很忙碌。
方言來到和自己聯係過的邱江河辦公室門口。
敲了敲門:
“邱所長。”
正在埋頭寫東西的邱所長立馬抬起頭:
“呀,方言同誌,這風大雪大的您咋過來了?”
方言說道:
“嗐,同仁堂今天沒開門,我這不是沒地兒去嘛,就逛到您這裡來了。”
也就方言這麼說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畢竟是市局痕跡學的培訓老師,還上過抓捕敵特的表彰大會,昨天的罪犯都還是他提供線索抓到的。
他說逛到派出所來,那還真是一點毛病沒有。
邱所長站起身很自然的就給他拿了一張板凳,同時問道:
“沒開門?”
“根據您提供的線索,昨天我們就把盜竊的團夥都抓完了啊?”
方言坐下後說道:
“換鎖了其他人都沒有鑰匙,老王今天早上沒來,我剛才叫人去打聽了一下,那邊鄰居說他昨晚上被抓了。”
“被抓了?”邱江河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使不過來了。
方言點點頭說道:
“有人舉報他和他小舅子,在火車站附近收贓物,警察昨晚在家裡人贓俱獲,就把他一家人都帶走了。”
邱江河聽到後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不是吧?老王這人我認識挺久的,老好人一個,他會做違法的事兒?”
方言聳了聳肩說道:
“我也不太相信,就是想麻煩您這裡給同仁堂上級單位打個電話,詢問下領導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這一個店的人也沒人管,現在窩在“工農兵飯館”裡等通知呢。”
邱江河點點頭說道:
“行,我這就去打電話。”
很快他就拿著辦公室的電話打了出去。
然後開始對著那頭開始了詢問。
也就一會兒,邱江河就掛斷電話,對著方言說道:
“那邊說事情是真的,這會兒已經派人到那邊派出所去處理了。”
“你們這邊就先讓人回家,明天再來上班。”
方言點點頭:
“明白了。”
“謝謝啊邱所長。”
“嗐,甭客氣。”邱江河擺擺手。
然後感慨道:
“實在沒想到老王也會做這事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方言離開前對著邱江河問道:
“對了邱所,偷同仁堂的人是什麼人?一共幾個?”
邱江河說道:
“一共四個人,帶頭的叫做廖英雄,這小子有前科的,家不是附近的人,不過隊伍裡有個這附近的小子。”
方言腦海裡迅速想起了這個廖英雄,他還是當時準備高考的人之一,當時也是害怕體檢不過關來找自己。
方言點點頭說道:
“哦,你說廖英雄啊,我記得他,那會兒他還說自己要高考呢。”
邱江河驚訝道:
“每天那麼多患者,您還記得這麼個人啊?”
方言說道:
“他這個名字很少有人這麼取的,而且他看起來矮小矮小的,一米五出頭和名字很反差。”
“這倒是……”邱江河點點頭。
接著他說道:
“那小子就是個人渣,考大學肯定是彆想了,他前科都是盜竊詐騙,關到今年考進去的大學畢業,他也出不來。”
方言對著邱江河問道:
“東西追繳回來了沒?”
邱江河回應道:
“追繳回來了一部分,還有一些被他們弄到黑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