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好也能挖一挖黑市上收贓物的人。”
說罷他頓了頓,補充道:
“就像是老王和他小舅子那樣的人。”
方言一時間哭笑不得,盜竊案發生後,好多的派出所都在抓到賊之後,繼續深挖黑市方麵的收贓人。
王愛國這時候被卷入進去,無疑會被重點照顧。
隨後方言告彆,邱江河離開派出所回到飯店裡,把情況給眾人說了。
大家雖然對王愛國犯事兒表現的難以置信,不過眾人也都是感慨一下,然後就按照方言傳達的上級指示,各回各家了。
方言當然也是同樣,直接就騎著車回家去了。
這大冬天的騎摩托真不是多好的體驗,一路騎到家的時候,臉和手都有些發木了。
打開門推著車進了四合院裡。
剛進屋就聽到前院倒座房的門被打開了。
原來是大姐小老弟,還有小姨子他們三個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才開門看的。
方言不等他們詢問,就簡單的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就直接去衝熱水澡去了。
大冷天的被寒風吹了,方言就想著回來趕緊洗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
洗完過後,方言這才一身舒坦的走了出來。
然後回到書房裡逗狗看書,等著中午吃飯。
……
當天下午的時候,方言又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兩所高校,征訂《中藥炮製學》數量終於出來了。
人民衛生出版社那邊就開始印刷了。
等到印刷出來後,方言他們整個組可以拿到一本樣本。
因為彩印實在有點貴,而且按照趙錫武院長意思,還是用最好的彩印,所以就更加貴了。
這邊進展順利,倒是抵消了方言上午的壞心情。
時間很快的又到了第二天。
這天一大早的雪和風都停了,陽光終於光芒灑滿了首都的大街小巷。
大街上全是掃雪的人。
方言騎著車來到大柵欄街道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積雪。
到同仁堂門口的時候,這裡大門也被打開了。
方言走進店裡,就看到羅主任正在裡麵拿著庫存本子,一樣樣的盤點。
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方言進店後,和羅主任打了個招呼。
然後他就對著方言介紹起了新來的這個代理店長。
原來這位是王愛國之前的店長,叫做鄧年。
這位本來已經退休了,現在是沒辦法才把他請過來的。
根據羅主任講,這位鄧老爺子早年的時候出生於一個廣東的中醫世家。
解放前在關東中醫藥專業學校讀過書。
五十年代初期被調到京城藥店來指導藥物炮製,然後就留在了京城。
人家學的是中藥學,乾了一輩子和中藥相關的工作,王愛國還是他的徒弟。
現在徒弟犯了事兒,沒辦法繼續在崗位上工作了,就把這老爺子請出山了。
方言實在是有些無語,不得不對著羅主任提醒道,眼前這位雖然經驗豐富但畢竟是老人了,現在這大冬天的雖然在同仁堂裡麵沒有事兒,但是回家上班的路上,那萬一摔一跤,這樂子可就大了。
彆他媽到時候給這位店長又整沒了,那可就就要傳同仁堂店長不能當的傳言了。
羅主任聽到方言的話,表示沒事兒,老爺子也是練武的,今年八十多了,大街上走起路來,一般小夥子還追不上呢。
方言聽到後重新打量起這位鄧店長來,很顯然他現在的身形卻還是太衰敗了,陸老也是八十多歲,渾身氣血還沒衰敗到鄧老這個程度。
陸老八十多看起來就像是六十出頭,而眼前這位鄧老看起來是真的八十多歲。
老爺子聽到方言對他來當這個店長有些意見,當即就要表演一套蔡李佛拳,方言看著老爺子打完一套拳法後,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主要是人家老頭自己很樂意來發光發熱。
自己再說什麼,好像就是針對人家了。
畢竟他的出發點也隻是為了老頭好嘛。
羅主任倒是很滿意老爺子的身手,對著方言說不用擔心。
然後就繼續盤點起庫存起來了。
今天因為天氣晴朗的原因,患者也陸陸續續的來了。
方言也不關羅主任和老爺子,於是按照往常看起病來。
鄧老爺子負責審方子的時候,老頭看到方子後,對著方言詢問師從何人,方言告訴他陸東華。
老頭撇了撇嘴不相信。
用帶著些許粵語口語的調調,對著方言說道:
“你好幾個方子都用蟲藥,呢種風格一睇,不係焦樹德的徒弟,就係章次公嘅徒弟。”
“章次公走得早,你這年齡不大,那肯定就是焦樹德的徒弟了!”
這時候羅主任笑著說道:
“鄧老您還真是猜錯了,他真是陸東華的徒弟。”
鄧年還是不信,說道:
“陸東華年輕時候打架還行,這醫術什麼時候也這麼厲害了?”
方言見老頭一臉疑惑的樣子,對著他說道:
“我蟲藥的方子確實和章次公有關係。”
“我是從他徒弟朱良春的手裡,學了一點蟲藥的使用方法。”
方言這話可沒摻假。
不過說完後,他見到鄧老搖搖頭,一臉不信的說道:
“小夥子我可不糊塗,人家朱良春一直都在南通呢,你去什麼地方學?”
PS:這個鄧老是引出廣東係醫生的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