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煩不煩?”
他的小青梅眉眼彎彎,一臉嫌棄的推開他,
“好煩,更煩,特彆煩!”
身材高大的青年收回了自己的指尖,格外熟練的蹲下來給她穿鞋子,好聽的聲音帶著某種散漫,
“看來很煩的席靳先生必須得更主動,才能討薑梔枝小姐的歡心,讓她更開心一點!”
少女的指尖伸了過來,摸了摸他的臉,
“大早上去哪兒了?臉怎麼這麼涼?”
“怕酒店裡的飯菜你不愛吃,又出去打包了一點。”
“萬一照顧不好你,讓你瘦一點兒憔悴一點,恐怕下了飛機還沒進家門,要麵臨幾位家長的風霜刀劍嚴相逼了!”
“你好誇張啊席靳!”
坐在旁邊的漂亮女孩“嘁”了一聲,踩著鞋子去洗漱。
身形高大的青年就跟在她後麵,肩寬背直,手長腿長,抱臂靠牆的動作都帶著某種賞心悅目的慵懶。
牙膏已經被提前擠好,放在杯子上麵。
薑梔枝洗漱,席靳就笑著在旁邊看。
即使房間已經清理過,又經過了一夜的通風,香薰的味道充滿著鼻腔,冷不丁的想起來昨天晚上那一幕,薑梔枝耳朵又開始泛紅。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又借著換衣服去了衣帽間。
衣服是陸斯言成套搭配好的,分門彆類的裝好,換起來都很快。
鏡子裡的頭發有些淩亂,頭發之前被染燙過多次,她的發質有些軟,睡一覺之後總需要在發尾抹點護發精油。
裝護發精油的小瓶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薑梔枝蹲在地上在行李箱裡翻來翻去,可惜一無所獲。
視線的餘光中掃到席靳的那一套護膚用品,又想起了他每根發絲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模樣,薑梔枝伸出了自己罪惡的手。
不出所料,席靳的裝備果然齊全。
薑梔枝毫不見外的翻翻找找,成功找到了一瓶發霜,在手指揉開又塗到了發尾。
窗外的太陽緩緩上升,台麵的光影呈現出軌跡。
視線的餘光中有一個亮點,正打算出門的薑梔枝索性好心,又重新幫對方整理了化妝包。
夾層的拉鏈沒有拉到尾端,“啪嗒”一聲,什麼東西滑了出來,掉到了台麵。
薑梔枝的視線不經意的轉了過去,伸手去撿的動作卻驟然僵住——
一隻用來打磨指甲的金屬指甲銼,靠近邊緣的位置有半圈粉色弧形圖案。
跟那個穿越者用來剪陸斯言的指甲剪是同一套。
而這一隻……
在那個傍晚的小巷子裡,曾被她舉起,狠狠紮向那個尾隨者的脖頸。
隻是沒有成功,那隻指甲銼掉在了深黑的小巷子裡,裴鶴年派人去找過,但是卻沒有找到。
而如今,這隻熟悉的指甲銼再次出現。
出現在她的竹馬,她信賴的好朋友,席靳的收納盒夾層裡麵。
冰冷的陽光移動到臉上,薑梔枝隻覺得腦海一片空白,掌心都出了汗。
門外傳來腳步聲,席靳的手指叩了叩門,好聽的聲音格外陽光,
“換好了嗎小祖宗?”
“鮮榨玉米汁溫度剛剛好,要不要出來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