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
江樹笑了笑,一點不在意她的評價。
“這種事情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是……我早就猜到了。”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微微發怔,這個男人是怎麼輕描淡寫的說出想要開後宮的,他現在的名氣這麼大,就不怕腳踏三隻船的事情敗露,被全網狂噴嗎?
“但是按照咱們國家的法律,你隻能擁有一個合法妻子吧?難道讓另外兩人都當你的秘密情人?”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聽著這有些生疏的語氣,再一次意識到白鹿三人在他心裡的分量,像泰山一樣不可撼動。
她抿抿嘴唇,看著江樹轉身離去,忽然道:“江樹,其實我有一個朋友也喜歡你。”
“謝謝,請轉告你的朋友,我心有所屬了。”
程映雪張了張嘴最後無聲落幕,那些在腦子裡預演了許多遍的話,終究還是完全爛在了肚子裡。
即便是在最後關頭,她也依舊沒有把藏在內心深處的喜歡說出口。
可是,遺憾不也是青春的一部分嗎?
眼角似有一滴滴清淚滑落,程映雪用手背擦乾淚痕,許久後他重新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自己說道:
“從現在開始,江樹,我不喜歡你了。”
“我將一生奉獻給數學。”
“咱們清華再見。”
……
畢業最後的聚會正應了那句,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不管在一起的三年時光有多麼美好,該分彆時終有一彆。
幾乎所有人都選擇在這場聚會裡喝得酩酊大醉,或許,也是擔心在清醒時會麵臨離彆的難受吧。
等一覺醒來,床上隻有孤零零的自己,心會空落落的,但是悲傷的情緒不會蔓延,高中三年的那些美好記憶,終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埋沒在記憶深處。
可能在幾十年後,再兜兜轉轉回到曾經的母校,看到那些同樣在盛夏畢業的孩子們,忽然回憶起點點滴滴,臉上會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假如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還能再過一遍。
假如穿上白色校服,人生還能活一遍。
原來我們也曾有過,如此絢爛的青春。
……
江樹是被小鹿竹竹杳杳扛回酒店的,他喝醉了酒,也沒法開車回去,杳杳就給乾媽打了個電話,傅婉瑩隻讓他們好好休息,等休息好再回家不遲。
麵對醉得一塌糊塗任人擺布的小樹,三女對視一眼,好像可以乾個爽了。
第二天,江樹緩緩從醉酒中醒來,莫名發現自己虛得厲害,他看一眼自己沒穿衣服,又看一眼同樣光著身子的三隻妖精,臉皮狠狠抽了抽,頓時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虛了。
她們到底是不加節製的索取了多少遍?
真是造孽啊!
“小樹哥,你醒啦,我好困,身體好像要散架了一樣……”鐘杳杳窩在他臂彎裡,迷迷糊糊道。
“好吧,你繼續睡會兒。”
江樹無奈,艱難轉身又推了下小鹿,她睡相很好,呼吸平靜,隻是為什麼睡著之後手還在被子裡亂動啊?
再看一眼竹竹,她躺在杳杳身邊,清麗的小臉兒上殘留著淚痕,小嘴兒微微張著,很小聲的說著夢話。
“小樹,不要,不要,快點,再快一點……”
江樹:“?”
不是,竹竹到底做夢都夢見了什麼,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小樹哥彆亂動啦,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鐘杳杳迷迷糊糊的說著,修成的雙腿夾過來,像八爪魚一樣抱住他,江樹再一次緩緩睡去,希望能夠把精力補回來一些。
等到四人再醒來時,已是下午,經過樹鞭的嚴刑拷打,最嘴硬的竹竹終究還是忍不住招了,埋頭哭得稀裡嘩啦的,身上全是淚痕。
她們三個想要探究小樹的極限在哪裡,玩到淩晨五點多才睡,結果小樹依舊龍精虎猛,反倒是她們三個撐不下去了,困得直打嗬欠,倒頭就睡。
江樹無語凝噎,即便自己拿到了天演,但依舊敵不過如狼似虎的合歡宗妖女,差一點就被吸成了樹乾。
花了一個多小時,江樹開車載著三女回家,三個媽媽都高興異常。
孩子們可算是回來了。
之後江樹又去拜訪了蘇卿爸媽,作為自己小學和初中的授業恩師,江樹對他們還是很感激的,尤其是汪老師贈送他的那隻英雄牌鋼筆,他現在還用著。
從蘇長寧那裡了解到,蘇卿此次高考考了638,拿到了華師範錄取通知書,打算以後作為一個高中老師。
從此以後,他們家集齊小學,初中,高中三大教學資源,等以後蘇卿的孩子長大,考大學之前的學習都會安排得明明白白。
郭韜則是考上了警校,老爸是一名交警,他則是立誌做一名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
謝明則是考上了川大,雖然在七中學霸眼裡,川大隻能出現在平時的調侃裡,但對絕大多數普通學生而言,川大依舊是一所雙一流的985名校。
他不能給樹哥丟臉!
盛夏的夜晚,陪伴了江樹整個童年的嘉州遊樂園,終於如前世的記憶那般被迫拆除。
他們望著倒在地上的摩天輪,兒時的美好記憶也好像隨之一塊兒死去。
“小樹,遊樂園拆了,我們的暑假該怎麼過啊?”
“想去旅遊嗎?”
“去哪裡旅遊?”
“自駕遊。”
“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
“當然了,去天涯海角都行。”
“那還等什麼!”
“等三個親親。”
小鹿:“大色狼。”
竹竹:“不要臉!”
杳杳:“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