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生可能也沒想到許青山是這麼一尊天神來席卷補考場的,原本想把水攪渾一點,沒想到院長竟然直接當著他的麵給人家打了電話,看樣子還熟的很。
梅鴻這邊電話都還沒有掛斷呢,這老哥臉綠得不能再綠了。
梅鴻還在和許青山寒暄著,一邊抬眼瞥了瞥這個倒黴蛋。
你說你誣陷誰不好?
你誣陷許青山?
“小王,先把這個學生領去教務處處理一下,文件晚點我開出來給你,我需要過去找其他領導討論一下。”
梅鴻懶得再看,擺了擺手讓院辦裡的一個輔導員帶著這學生去接受他的處罰,自己則是要去找副校長討論一下如何處理。
雖然聽許青山的語氣,他並不是很在意。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信科院可以不重視,這是態度!
現在信科院的信科中心核心項目可都算是握在許青山手裡的,但凡許青山一個不高興了,這合作要是黃了,梅鴻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跟領導解釋。
許青山自然不知道這些。
他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他還有新的考試需要去參加。
從數學到物理,再從化學到生物,包括了計算機等等。
許青山甚至連自己之前感興趣抽空選的兩門政治學和經濟學的課也去考了試。
他的總學分其實在考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了,但他還是堅持考完了所有科目,這讓他一個人的學分超過了正常學院兩三個學生的量。
這種事哪怕是放在高手天才雲集的京大,那也是絕頂中的絕頂。
補考改卷的速度也很快。
差不多到第三周周末的時候,許青山參加的所有科目的考試成績就出來了。
“你小子是真的誇張.這實在是”
田剛看著自己手裡的那份三四頁的成績證明,一會看了看許青山,一會看了看旁邊的陳大躍,話都說不利索了。
“其實也還好,我們理工科很多基礎課程都是通識課,學一下彼此之間有互通,有時候考試時間還差不多,我乾脆一起複習了,上一場考完了去趕下一場剛好來得及,要是運氣好,題目簡單點的話,正常一場考試的時間我能趕三場,也是要感謝監考老師們配合,我遲到那麼久都願意讓我進去。”
許青山笑著解釋道。
他這時候坐在椅子上,身後是陳大躍在幫他按摩,就像是教練在給準備上場打拳擊的拳擊手熱身放鬆一樣。
“那是因為都認得你。”
陳大躍嬉皮笑臉的,看他那眉飛色舞的勁,不知道的還以為田剛手裡的那份成績單是他的,不是許青山的呢。
“青山啊,你看你考試都考完了,忙都忙完了,啥時候來給我的研究生們開個小講座,給他們來講講各方各麵的,幫我帶一帶?”
“誒,老陳,你這可就過分了,我手裡已經有兩個博士生了。”
“那哪裡算是你的博士生,我們兩這才叫做一脈相承,你就說你在京大最早接觸的是不是我就完事了。”
“不是,是進才叔,話說進才叔哪去了?”
許青山和陳大躍在那拌嘴,田剛則是把許青山的成績單放好,在自己抽屜裡翻找了一會,才找到了另外一份資料。
“行了,張進才去桂省招生了,今年閩越自招結束得早,他說想再出去外麵撈一撈,桂省那邊有幾個不錯的高二苗子,他打算去線下接觸看看。”
“這麼拚啊?”
許青山驚訝道。
清北和華科大那麼多種搜刮頂級生源的方法,也難怪能夠經久不衰,含金量滿滿。
“當然了,華科大今年少年班搶了不少人去,華清那邊也虎視眈眈,我們數院今年都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獲。”
田剛說著,把手裡的資料遞給許青山。
“你把這個表填一下,我今年直博的名額先給你了,反正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想要去申彆的學科彆的院士的博士,記得跟我說一聲,我要是認識我去幫你說。”
田剛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件一件事交代許青山。
他也確確實實是把自己的重心放到許青山身上來了,在他看來,許青山的未來要比他見識過的任何一位數學家更加璀璨,更包括了他的老師。
“今年保送的話,魯東那邊有個小孩不錯,是魯東大學數院韋中禮的兒子,08年和09年拿了兩屆IMO的滿分冠軍,要是沒出差錯的話簽好了我們這邊就不會跑了。”
“你要是感興趣,可以接觸接觸。”
許青山想了想,問道。
“這小孩喜歡做什麼的?”
“之前國集培訓有來過一次我們京大,也跟我見過麵,那時候你都還沒來京大呢,應該是感興趣偏微分和幾何分析。”
田剛見許青山也沒多問彆的,隻是一邊聊天一邊填表,老心甚慰。
把直博表填完,許青山推給田剛。
“你最近應該不忙吧?”
“何止是不忙,這才剛讀半年時間,突然就畢業了,要不是若川師兄過來找我,我最近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乾點啥好,感覺啥都想乾,又啥都不想先乾。”
許青山吐槽道,原本還想著體驗體驗本科生活,可這突然起來的提前畢業,打亂了他的安排。
但吐槽歸吐槽,你讓許青山彆考了,他又不樂意。
人呐,就是賤!
“那好,找個時間,周校說想給你簡單辦一個畢業典禮,到時候我們錄像留檔一下,畢竟要讓你等到六月份七月份去的話,太久了。”
田剛笑著說道。
“畢業典禮,就我一個人麼?”
許青山指了指自己,這個時間點畢業的,隻有自己一個吧?
“那當然,難道你還不值得讓周校專門為你撥個穗麼?”
田剛心情不錯,和許青山開了個玩笑。
“那就,下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