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把許青山送給華青的時候,也沒有跟我通個氣,現在知道找我了?”
周其鳳嘴巴都癟了。
田老狗,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生氣呢?真是不分時間的老東西。
“你也彆在這說風涼話呀,青山不是你學生嗎?這事可跟你也扯上關係了。”
周其鳳火急火燎的。
他倒是不太擔心京城大學的名聲。
說句實在的,國內吧,大部分人都一個心理。
平時聊起大學來,該黑華清京大的,就黑華清京大,但你問他想不想上華清京大,那是一問一個想。
所以,京城大學那也是虱子多了不癢。
可周其鳳不想讓許青山一個年輕人扛這個壓力啊。
天知道現在年輕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本來經曆的事情就少了,要是扛不住互聯網的壓力,想不開直接一躍解千愁,那他可怎麼辦?
田剛哼哼道。
“扯上關係又怎麼了?我的名聲不臭嗎?前幾年.哼.算了,不說也罷。”
周其鳳一拍腦袋。
田剛說這話還真有資格,前幾年他和丘先生的罵戰,那可是持續了許久,那一開始的時候,田剛可算是單方麵瘋狂挨罵。
畢竟丘先生在科研界的成績和地位擺在那邊,華人數學皇帝的稱號也不是亂叫的。
“行了,你也彆亂操心了,青山這孩子我比你清楚多了,就這點風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你不信就去他實驗室看看,他現在保準在忙自己的事情。”
田剛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這不是不好意思過去麼?”
周其鳳白了田剛一眼。
“要不你幫我過去看看?”
田剛無語。
“行吧,過去就過去,剛好有點東西要問他一下。”
田剛把桌麵收拾了一下,找了幾份文件以後,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去找許青山。
這還是許青山搬到這棟小樓之後,田剛第一次過來這邊,上樓的時候,田剛還頻頻點頭,似乎對於這樣的環境很滿意。
“挺有年輕人的活力的,挺好。”
正說著呢,在走廊上,田剛就看到了正在跟薛雪情和李廣直拿著一份論文在說著什麼的許青山。
許青山背對著他,正專注地在跟兩人講著什麼。
本來薛雪情和李廣直是看到了田剛,表情一變,正想和田剛打招呼,卻被田剛擺手製止了。
“你們兩這部分做得不錯,小薛,這篇論文現在複審也過了,就等著出版,你有準備好寫篇補充上副刊的想法沒?老李,另外WirsingSchmidt猜想的格式小修工作也交給你處理一下,沒什麼問題再發我郵箱裡.”
田剛在許青山身後探頭探腦,想看看他是搞定了什麼。
這又出成果了,他這個當老師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許青山就算再專注,這個時候也感覺到了身後有動靜,他扭頭一看,卻看到自家老師的小腦袋一動一動的。
“老師,你怎麼過來了?”
聲音充滿了驚喜和意外。
“怎麼?我不能過來麼?我再不過來,你是不是拿了菲爾茲獎我也得從新聞上知道啊?”
田剛沒好氣的說道,但嘴裡說出來的卻都是好聽話。
“來,老師,看看這個。”
許青山樂嗬一笑,把手裡的論文順勢就遞給了田剛。
田剛瞥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了。
“DuffinSchaeffer猜想?你把這個也解決了?我剛剛聽你說WirsingSchmidt猜想,那個也完成了?”
“都差不多了,怎麼樣,爭氣吧?”
許青山朝著老師挑了挑眉。
能做出成績來的人,麵對領導長輩,總是能更有底氣。
“嗬,看來周其鳳那老家夥是白擔心了,你這哪裡有半點被網絡影響的樣子。”
“老師是說網上那些雞鳴狗吠,無所謂的,那些言論難道能影響學校給我的待遇嗎?影響不了一點,那我在意乾嘛?”
許青山言語輕鬆。
他是真無所謂。
他都是可以自己辦學校的人了,他們算什麼東西?得讓他自證?
比起眼界超前的許青山,現在這一幫輿論公知對於社會輿論的了解,那隻能算是臭弟弟。
在互聯網環境裡,最忌諱的就是陷入所謂的自證陷阱。
至於解決辦法,都不需要去針對輿論給出回應,因為許青山本身就不算是娛樂公眾人物,他隻需要對學校負責,對國家負責就足夠了。
至於輿論,在他做出新的實事的時候,就會不攻自破。
田剛拍了拍公文包,遞給了許青山。
“來吧,這些資料拿回去慢慢看慢慢填,需要提交的東西我都給你標注好了,寫完了再拿回來給我,我去幫你交。”
“這是什麼東西?”
“去年都說你今年要拿獎拿到手抽筋。”
田剛笑了笑。
“這裡麵有兩份,一份是十二月底世界華人數學家大會的邀請函和資料表,另一份是8月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邀請函和資料表。”
“今年國際數學家大會要在印度的海德拉巴舉辦,你自己辦一下簽證,因公出境的流程學院裡已經幫你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