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畫作未完成(一)_校園偵探司慧珺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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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畫作未完成(一)(1 / 1)

2024年十月三日,我與梁怡菲聯袂而行,漫步在秋日午後空蕩蕩的校園裡。

我們兩人此刻的同行完全是巧合下的不期而遇。時值國慶假期,不少本地的同學早已回家,而從外地來n市求學的同學們也大多不甘於百無聊賴地待在學校,提前做好計劃結伴出遊去了。因此,這幾天的校園雖說算不上門可羅雀,但平日裡人聲鼎沸的街道或食堂等地,現在變得冷冷清清卻是不爭的事實。

二十分鐘前,我和梁怡菲正是在西區食堂偶遇的,都是形單影隻的孤家寡人,我們旋即便坐到了一起。交談中,我得知她稍後將前去致美樓。

“致美樓是分屬美術學院的教學樓啊,你去那裡做什麼?”我不由得好奇道。

“我也是第一次去,平常沒有接觸的機會。”梁怡菲把餐盤中最後一口食物咽進肚子,“昨天,一個認識的同學微信上聯係我,說她有一張今晚的話劇票想要出手,問我願不願意接下。我答應後,她便約我一點鐘在致美樓的一樓大廳見麵,到時會把票給我。”

“隻有一張?一個人去看話劇的情況可不太常見,能轉出去基本要靠運氣了。”

“是啊,尤其是最近沒什麼人留校,不然她也不會問到我這兒來了。”

“噢?”我敏銳地抓住了對方言語中所透露出的重點,“聽你的意思,你和這位同學不怎麼熟悉嘛。”

梁怡菲點了點頭:“不錯,她和我曾經同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實習生,但隻在部門工作中見過幾麵,所以私交很少,勉強算是熟人,更深入的交際就沒有了。”

“明白了,我猜她應該是交好的同學與朋友都趁著假期離開學校了,否則她將演出的門票或贈或賣給身邊人也不難。”

“嗯,她是打算把話劇票直接送給我的,隻要不浪費就好。”說話間,梁怡菲拿起手機看了看,“我本想按原價轉賬給她,但她說什麼都不肯收,態度十分堅決。我見實在拗不過她,所以隻好厚著臉皮承情了。不過我給她點了一杯奶茶,算是小小的答謝,剛剛外賣已經送到臨近致美樓的二號門了。”

“那你可得抓點緊,這一來一回能準時趕在一點前抵達致美樓嗎?”我好心提醒道。

“放心,來得及。”梁怡菲的神態依然從容,她一邊用紙巾擦拭嘴角,一邊認真詢問道,“對了,你下午有安排嗎?”

“沒有,咋了?”

“那陪我逛逛美術學院的藝術展怎麼樣?我還從來沒有去過致美樓裡的美術廳,本來已經做好了下午一個人看展的打算,沒想到突然就有伴兒了。”梁怡菲笑著發出邀請。

“可以啊。”

早就聽聞美術學院近期以民俗為主題舉辦了特展,聲勢很是不小,可惜總也抽不出功夫特意為此跑一趟。今日恰好既有閒情,又得友人相邀,我便順水推舟,一口答應下來。

............

我不得不佩服梁怡菲,她對時間的把控能力堪稱爐火純青。二十分鐘後,當我們從二號門的外賣櫃取到奶茶,再一路施施然走到致美樓時,還真就是掐著準點抵達的;而和她同部門的話劇票“賣家”,也已在一樓大廳門口外等待了。

“好久不見!”梁怡菲快步上前,與正在樓外台階上來回踱步的女生打著招呼,“思檬,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而已。”

被喚作“思檬”的女生身著一字肩黑色及踝連衣裙,挎著一隻巴掌大的精致小巧皮包,娉娉婷婷,笑靨如花,熱情回應著。下一秒,她便將目光落向了梁怡菲身後。麵對逐步走來的我,她臉色一凝,用略帶遲疑的語氣問道:“怡菲,這位是?”

“噢,介紹一下,司慧珺,我在博雅課上認識的朋友,來自心理學院。”梁怡菲微微側身,將我拉近到那個女孩的身前,“這位則是美術學院油畫專業的才女趙思檬,雖然與我們同屆,但她已經是圈內小有名氣的青年畫家啦。”

“這麼厲害!”我迎上趙思檬打量的目光,心中不斷發出由衷的歎服,“不愧是美術生,真是多才多藝啊!”

我與她短暫的視線交錯僅維持了一個刹那,趙思檬的注意力隨即被梁怡菲的話語引開。她言帶嬌嗔,反應頗為羞赧:“沒有沒有,我的畫技距離專業畫家還差得遠。怡菲你也是,形容的那麼誇張,可彆瞎捧我哈!”

二人又客套了幾句,期間梁怡菲幾乎是強行把裝著奶茶的紙質外賣袋塞進了趙思檬的手中;而後者推辭不過,也是連連向對方的善意表示感謝,並順勢將話題導入正軌:“好啦好啦,不耽誤你倆接下來的安排了,我這就把話劇票給你。”

由於騰不開手,趙思檬將奶茶袋又暫交回梁怡菲手上。她一邊打開皮包翻找,一邊惋惜道:“這場演出的口碑很不錯呢,我期待了蠻久,可惜今晚臨時有事......哎?”

“怎麼了?”梁怡菲聞聲探過頭去。

“嗐,我這腦子。”趙思檬略顯尷尬的將包口轉向我們,淺淺的口袋一覽無餘,內容物僅有手機、紙巾、一串鑰匙與口紅散粉,梁怡菲心心念念的話劇票卻不見其蹤影。趙思檬苦笑著將耳邊的長發收攏到腦後:“沒找到那張票,它一定是在早上被我從包裡拿出來,隨手放在工位附近的哪個地方了。”

“學院還給油畫專業的學生安排了專門的工作室啊?是在致美樓裡嗎?”我和梁怡菲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眸中看到了茫然與困惑。好吧,看來我倆都對美術學院的教學設置缺乏了解。

“是的,油畫專業的專屬畫室就在致美樓一樓。”趙思檬解釋道,“要不你們隨我一起去畫室拿吧,那個教室離這裡很近的。”

這當然沒什麼好拒絕的,梁怡菲與我皆作出了欣然同意的答複。想來好友此刻和我秉持著同樣的心思,想要近距離瞻仰一番麵前這位年少成名的青年畫家的大作吧。

“好嘞,那你們跟我來吧。”

在趙思檬的帶領下,我平生第一次踏進了致美樓的大門。彼時的我全然不會想到,我將因此而被迫卷入一場精心布局的謀殺。

............

沿著大廳左側的走廊步行不過十餘米,就來到了一扇標注著“綜合教室2”的房門前,看來這便是美術學院劃撥給油畫專業學生的專屬畫室了。望著虛掩一線的門扉,趙思檬喃喃自語道:“門沒鎖,原來他還在裡麵啊......”

“誰?”在趙思檬的帶動下,梁怡菲也不由自主地壓下了聲。

“嗯......是我男朋友。”趙思檬退開半步,離門稍遠,聲音愈低,語氣中也透露出一股難言的為難,“我以為他上午畫完那幅作品後就會關門走人,根本沒想到他這會兒還留在畫室裡。”

不消說,趙思檬此時這副左右為難、欲進門而不敢的躊躇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根源何在了。“和對象吵架啦?”

“是啊,冷戰中,非必要不說話,儘量少見麵。”趙思檬做了一個意味不明的鬼臉,大概是想向我們表達“無語”的含義吧。

“可是,你怎麼知道畫室裡還有人在,而且對方就是你的男朋友呢?”我一時想不出趙思檬言之鑿鑿的理由。

“因為畫室的鑰匙在我這裡。”趙思檬揚了揚手中的鑰匙,“我是班長,平常負責畫室的門禁開關。假期裡一般不會有同學來畫室,因此我也不用特意來致美樓為其開門。不過我的男友昨天在微信上與我聯係,他希望今天上午能在畫室完成一幅畫作,所以請我幫他一早上就把門打開。我答應了,並在今早八點半左右和他一起來到畫室。不過我逗留了大約二十分鐘就離開了,留他一個人繼續完善作品。按理來說,畫完後的他隻要在出門時把門順手帶上就可以了,可現在畫室的門卻依然開著呐。”

“那也不能說明你對象還在裡麵吧,興許是他臨走時力道太輕門沒關上呢。”梁怡菲走上前去,宛如一隻大壁虎似的貼在門框邊,瞪大眼睛企圖讓目光通過那道窄窄的門縫,看清畫室裡有沒有坐著疑似趙思檬男友的男性。“而且也有可能是你們班上的其他同學在用功啊。”

“但是除了他,並沒有其他同學跟我說今天也要來畫室拜托我開門哎。”趙思檬思忖了一會兒,實在摸不著頭緒,隻好無奈擼了擼膀子,把粘在門框上的梁怡菲扒拉下來,“彆忙活了,我和他的工位都在最裡麵,你站在門口是絕對看不到什麼東西的。”

“噢,這樣啊,我確實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趙思檬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伸出手來將門把手握住:“問題不大,我拿了話劇票就走,又不和他搭話,隻當沒有這號人。何況你們說得有道理,他在不在裡麵還兩說呢。”

“趙姐威武,感謝趙姐,為了我犧牲那麼大。”梁怡菲連忙讓開道路,“我和慧珺就不進去了,我倆就在門口等你吧。”

“行。”趙思檬挑了挑眉,雄風赫赫地拉開了麵前的大門,邁步進入畫室。隨著畫室門戶大開,我終於能將室內的情形儘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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