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間,高台上的其他長袍人也漸漸聽明白了事情脈絡。
得知計劃出了意外,該控製的目標沒能製服,眾多長袍情緒很激動。
一些可能職位較高的人看著棕袍人,陰陽怪氣地指責:
“上千人抓不住兩個,真難看啊。”
“要知道是這樣早該讓我們組的人上,實力不足的廢物隻會打草驚蛇成不了事。”
“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本身實力和其他祭司相比就差了很多,一千輸倆很正常,唯一錯的是他們明明不行還沒有自知之明,不老老實實呆在教會做好輔助工作非得衝去一線獻醜,嘖嘖,凡事還是得量力而為呐。”
“。。。”
耳中聽著這些冷嘲熱諷,棕袍人忍無可忍,開口反駁了一句:“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那個米來來很強不用近身就能把人弄瘋,王玟更恐怖硬生生從幾百人手裡把人傳走!光知道說風涼話我看換你們上照樣完蛋。”
周圍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尤其看了眼場中心的大祭司沒什麼表態,笑得更加大聲了:
“敗就敗了還給自己找借口,越描越黑真是嫌自己不夠丟人。”
“就是,要換我早就糗的沒臉見人自裁謝罪了!”
“說換誰上都完蛋,這是什麼意思?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我們教會全都是廢物無論誰都比不過東大陸那幫人了唄?”
“謔!這可真夠厲害的。”
“自己失敗丟人也就算了還把借口推到敵人身上,這是在質疑教會和大祭司的決定,否定我們苦心多年的大計啊!”
“不止任務失敗打草驚蛇還在動搖軍心否定大計,當誅!”
“廢物就是廢物。。”
棕袍人臉色鐵青,捏緊拳頭半天說不出話。
他不敢繼續反駁。
一方麵是自己確實失敗了,說什麼都理虧。
另一方麵,大祭司沒有製止周圍喧鬨證明肯定也在不滿。
再多說些什麼隻會讓大祭司更生氣。
還是閉嘴忍耐吧。
事實上,專門做了應對之法還被人逃掉,紅袍大祭司的心裡確實頗有微詞。
在她看來。
這是一道很簡單的數學題。
一對一她相信沒人是王玟的對手,甚至十對一,百對一都不行。
但現在不是在戰鬥。
而是最單純的能量比拚。
時間是世上最公平的物質,一個人再怎麼強,收集能量的速度也是有限的,他不可能比幾百人收集能量的總數還要多。
可以說雙方純粹比拚能量數的局麵是她之前去東大陸了解過雙方實力後,專程且刻意打造出來的。
這是她唯一有信心贏過對方的一種局麵。
結果還是失敗了?
大祭司心裡不甘。
她寧可相信是手下辦事不利,使得隔絕大陣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效果,而不是王玟真的有徹底碾壓數百名祭司的實力。
否則,自己這些人從頭到尾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西大陸乾脆全體投降自裁算了,還掙紮個什麼勁?
所以她任由手底下的祭司勾心鬥角煽風點火而無動於衷。
女孩子嘛。
成就再怎麼高也會有些小脾氣小性子。
身為大祭司不能明目張膽地發脾氣,借著這種機會賭賭氣也不錯。
她默默地看著手下人吵成一團。
默默地看著那名萬夫所指的棕袍祭司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升起。
仿佛惡作劇成功。
又仿佛堵在胸口的那股惡氣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泄。
她隔著麵具輕呼出一口氣。
感覺心情變好了許多。
調整了一下情緒。
準備開口叫停周圍的喧鬨。
嘴巴張開。
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