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那道傳送門又亮起了光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了過去。
他們心裡有些疑惑。
報信的人已經回來了,還有誰要來?
紅袍大祭司心裡閃過一個不祥的念頭,情不自禁往前踏了小半步,像是為了看的更清楚一些。
隻見那傳送門的光芒內吞吐糾纏。
沒多久,好似嘔吐般“呸”一下吐出一個身影。
那身影像個球,一出來就是打滾著往前行。
好不容易止住了衝勢,舒展開身軀後頭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眾人一看。
不就是棕袍人手底下的祭司嘛?
看那樣子根本就是從戰場上逃下來的逃兵嘛!
大家禁不住更加譏諷地笑出了聲。
棕袍人也緩過了神,羞愧得隻想往地麵找條縫鑽進去。
紅袍大祭司看清這一幕,心裡悄悄鬆口氣。
她笑著搖了搖頭。
為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感到自嘲和可笑。
沒等她自嘲完。
傳送門的光芒再次亮起。
這一次,光芒中出現的人影不再狼狽。
一男一女並肩而出,女的自信堅定無懼無畏,男的麵無表情目光平靜。
兩人的腿抬起,落下。
身子已經出現在高台前。
台上所有長袍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紅袍大祭司連呼吸都是一滯。
男女沒有停下腳步,沿著台階拾級而上,哪怕前麵有人站著也不改變速度。
巧的是。
沿途所有攔路的長袍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讓開身形,仿佛在為兩人開路。
看到這一幕的人,表情十分複雜,投向那些讓路者的目光夾帶著明顯的鄙夷。
可隻有讓路者自己心裡才知道,這一路走來的兩個人,帶給自己的壓迫感到底有多麼強大和恐怖。
直到穩穩站上高台。
王玟和米來來才停下了腳步。
他們的左前方不遠處正是之前受萬夫所指的棕袍人。
那棕袍眼見原本嘲笑自己的一大幫人被突然出現的目標嚇得大氣不敢出,還給人讓路,心裡莫名產生一絲扭曲的快意。
身為西大陸一員的他本不該因為己方人員的慫而感到高興。
可這些人在幾分鐘前還百般譏諷辱罵他是個廢物。
現在好了,讓這些人看看。
在這種敵人麵前。
誰不是廢物?
棕袍人悄悄後退一小步,忍著心頭的扭曲快意,偷眼打量剛剛所有辱罵過自己的人。
偶爾甚至還會掃過人群中心的大祭司。
方才自己被圍攻,身為大祭司卻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可想而知她的想法是怎樣的。
肯定也在怨恨自己認為是自己沒用才會搞砸。
現在都他嗎看看吧!
有本事都他嗎彆慫!
站出那麼一兩個不是廢物的來看看啊!
棕袍人心裡偷著樂。
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小步。
那頭的王玟這時開口了。
平易近人地對著紅袍大祭司緩緩問道:“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