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年10月23日,風和日麗。
中午,一個騎自行車的陌生男人來到小李村,矮小的身材穿著做工粗糙的灰西裝,車架上飄著一堆印著動物圖案的紅氣球。
他沒有吆喝,也沒有生意人應有的匆忙和急迫。
村邊東頭的小賣部邊上傳來孩童嬉鬨的聲音,小個子的精神為之一振,很快騎了過去。他在目光可及之處停下來,遠遠地注視著,看一個女孩帶著弟弟在捉迷藏。
頃刻之間,一個罪惡的計劃又在他的心中生成了。
他最喜歡糟蹋十來歲的小女孩,看她們被隨便折騰的樣子,心底會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下午,儘管下著小雨,小個子還是坐公交車到了小李村所在的大灣鎮,開始實施他罪惡的計劃。
在集鎮下車後,由於雨下得大,他便在鎮上的收購站避雨。這時他發現站裡有很多收來的鋁製品,於是,想臨時改變一下作案目標。偷鋁,能換很大一筆錢。
等到半夜12點,他悄悄摸到收購站。正在瞅著從何處下手,卻聽到裡麵有人說話。
他意識到今晚是偷不成了,隻能實施原計劃。
從大灣鎮到小李村有六七裡路,全是曲折坎坷的土路。當時,已連續下了兩天兩夜的雨,小個子踏著泥濘,一路急行。
一直走到那個帶著弟弟捉迷藏的小女孩家門口,小個子才停了下來。見四下無人,他迅速打開了院門上的司必靈鎖,然後他又吞了吞口水,從褲腰上摘下那隻新買的四磅八棱錘。
他三兩下就撬開簡陋的門鎖走入屋內,眼睛到處亂飄尋找目標。堂屋裡睡著3個人,老太太帶一個小男孩睡在一個抵著門的涼床上,小女孩睡在西邊屋裡的木床上。
小個子看了看,側身從涼床西邊的夾縫中擠進屋內。撳亮手電筒,就看到小女孩頭東腳西地睡著,而屋裡除了兩張床和一些生產生活用品外,再也沒有任何可偷的東西。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小女孩身上。
在享樂時,他不喜歡有人打擾,但凡他盯上目標,也絕不留活口。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裡的鐵錘,對著老太太連砸兩下,然後又砸那個小男孩的頭。
確認老太太和小男孩都不動了,他又來到小女孩身邊,照床上小女孩的頭砸了下去,淫笑著將其殺死。
“不會反抗的屍體,玩起來才帶勁兒。”
他已經完全喪失人性,血對他來說,已經不可怕了。
他沉迷於這種殘忍行為帶來的快感,視之為生命中唯一的慰藉。
自認為已經解除了老太太的威脅後,小個子便不再有任何恐懼感,把小女孩的衣服脫光,肆無忌憚地進行了侵犯。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老太太卻強撐著最後一口氣,從後麵將他死死抱住。
小個子嚇壞了,撿起地上的鐵錘就朝著老太太猛砸。
一下,兩下……不知道多少下,老太太倒在了地上。
他長舒一口氣,又從老太太的褲口袋裡翻出7元錢,然後拉過被子將她的屍體遮住,穿上褲子從容地離開了。
夜雨如傾,滿溪添漲桃花水。
一個罪惡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第二天一早,鄰居來借水桶。推開房門,卻發現地上都是血,祖孫三人都用被子蒙著頭,房裡一片狼藉。掀開被子一看,嚇得他魂飛魄散。
老太太的腦袋已經變形,上麵糊滿了血。孫子和孫女也都慘死了。
不多時,警車的鳴叫聲撕碎了小村的寧靜。而小個子早已逃到幾十裡外的市區,如沒事人一樣在逛商場了。
……
李睿站在鄭市市局門口,看到不遠處一輛黑色大奔疾馳而來。
黑色大奔如獵豹般滑停,車門開啟的瞬間,一雙修長的美腿率先映入眼簾。
溫柔踩著細高跟優雅下車,黑色職業套裝勾勒出曼妙曲線,及腰長發在風中輕颺。她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紅唇微啟:“李法醫,案子有進展了?”
李睿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喉結動了動,卻隻淡淡點頭:“溫主任來得可真快啊。”
“案情緊急,不得不快啊。”
“韓廳批的假,休完了嗎?”李睿板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