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後。
秦銘成就元嬰真君之事,越傳越遠,都已經傳到了周圍幾個修仙界。
隨著時間的推移。
不僅僅是望月島上熱鬨非凡,就連整個靈棲群島,都長期洋溢著喜慶的氛圍。
秦銘的元嬰大典即將開始,四國盟的修士,以及望月島上的人,都在各種張羅忙活。
給各方發邀請函,布置裝飾場地,準備酒席,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望月島上。
一道黃色遁光劃破天際,落於靈島上,露出了滿頭銀發的吳江。
他朝著下方忙碌裝點廣場的修士,嚴肅交代道:“你們都給我小心著點,這靈島上的一草一木都精貴得很,千萬彆我弄壞了嘍!”
“是是是!吳族長。”
吳江點點頭,這才滿意地離去。
外圍忙碌的修士,望著吳江的離去身影,眾人不由得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畢竟,能夠在元嬰真君的門下做事,多少人擠破頭皮也想求一個差事。
然而,正當他們忙活得起勁的時候。
附近的整片空間,驀然開始震顫了起來,似是有什麼恐怖的事物即將降臨。
以至於周遭的靈氣,也變得紊亂起來。
隨後上空之中,忽然蕩起一圈圈的漣漪,下一刻,一股龐大至極的靈壓陡然降臨。
四國盟的修士和吳家的眾人,包括在吳江在內,麵對這股驚人靈壓,紛紛露出了驚慌神色。
甚至有修為較低的修士,竟站立不穩,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伴隨著一道赤紅色的遁光散去,在他們頭頂上空,不知何時已然多出了一位修士。
這是一名身著蟒袍的金發老者,身材略顯瘦小,隻是其散發出的法力靈壓,讓在底下的眾人都無不動容變色。
“元嬰真君!”
下一瞬。
嗖!
望月島主峰上,一道青虹一閃而逝,便穩穩落在了赤發老者跟前,顯露出了秦銘的身形。
他堪比元嬰後期的強大神念,其實早就發現了赤發老者的蹤跡,隻不過是故意沒有出去迎接而已
秦銘出現的一瞬間,一股更為恐怖的靈壓降臨,頃刻間對方釋放出的靈壓蓋過。
赤發老者麵色陡然一變,不禁有些駭然之意。
他當即收斂起了身上的靈壓氣息。
“嗬嗬!想必道友就是南荒新晉的‘望月真君’吧?”
“恭喜道友元嬰大成,本座離火上人丁濮,特地前來觀禮恭賀。”
“秦道友僅以三百年成就元嬰,也算是打破了大晉和南荒,近千年來最年輕元嬰修士的記錄。”
“仙途不可限量啊!當真是可喜可賀。”
離火上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這位新晉元嬰,他隨即堆起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衝他拱了拱手。
秦銘給他的第一印象,宛如一株蒼翠挺拔的長青古木,氣質淡泊如水,極為年輕。
可經過剛剛略微一試探,心中也已是有大概的估計。
此子的修為實力,恐怕真如門下弟子傳回來那般,並不是普通的元嬰修士。
能渡過地煞天劫的修士,就算是大晉仙朝也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其神通手段,定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故而離火宮上也不敢托大,見到秦銘之後,並沒有仗著離火宮勢大,擺出一副很高傲的姿態。
修行到了他們這一步,韜光養晦的功夫,已然達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
“原來是離火宮的丁道友,還請到島上一敘。”秦銘神色如常,做出了請的手勢。
旋即,秦銘便領著離火上人,來到了主峰上的青木閣內。
片刻後。
離火上人見識到島上的四階靈脈,以及諸多滿目琳琅的高階靈植,不弱於他們門派的靈植園。
甚至連有些罕見靈植,連離火宮都未曾見識過
看得他暗暗佩服不已。
“聽聞秦道友乃是靈植師出身,沒想到在此道上造詣水平,竟如此之高,恐怕離四階之境也不遠了吧?”
“嗬嗬!秦某閒暇時種植的一些小玩意罷了,比不得貴宗的珍藏。”秦銘隨意回了一句。
“嗬嗬!秦道友當真是謙虛低調”
“跟你不聲不響暗中就突破元嬰,實在是一個風格.”
離火上人進入大殿之後,伸手一翻,一隻長條形木盒現於其手中。
隨後笑著上前付給秦銘:“秦道友,恕此前多有冒犯,本座要是知曉南荒有你這樣的大修士坐鎮,也不會上這來征兵了。”
“宮下的弟子不懂事,倘若有冒犯衝撞秦道友,還勿往心裡去。”
“既然南荒有你坐鎮,往後跟大晉也不再是附庸的關係,離火宮也不會再乾涉南荒修仙界的事情,這點還請你放心。”
“唉!主要是前線吃緊,魔道猖獗,本座也是被逼無奈啊”
“這套四階下品天罡赤陽陣,就當做賀禮了,聊表心意。”
離火上人作為活了上千年的老怪,一番敘述下來入情入理,繪聲繪色,要是換作彆人還真就信了。
秦銘麵無表情地接過木盒,看都沒看就收了起來。
“那貴宗的心意,秦某就領情了。”
離火上人抵達望月島時,已然看出此地僅有一座三階中品的護島大陣。
原本他此番前來都打算大出血,準備忍痛送一瓶元嬰期用的靈丹了。
一來權當是賠罪,二來是當賀禮了。
可當他看清此地環境之後,便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四階防護法陣價值雖然沒有靈丹那麼大,但也拿得出手了。
更重要是省了一大筆開銷。
畢竟元嬰期的四階丹藥,著實珍稀難尋。
“對了,丁道友,有貴宗、衛道盟以及大周的眾多勢力宗派,難道還平定不了這場戰亂嗎?”秦銘趁此機會,默不作聲地打聽道。
他邀請對方入座後,為其倒上了一杯雪魄靈茶。
離火上人聞言歎氣道:“秦道友有所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