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法國,還會有專人陪著路明非,既是幫他與父母團圓,也是防止他人生地不熟被犯罪分子當成羊羔子給賣了。
蘇總這波可謂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路明非心裡感激,卻也隻能對向導先生說句對不起。
沒辦法,這虛構的父母注定是找不到的,蘇總交代的任務也沒可能完成。
說起來,路明非還以為芬格爾或者其他卡塞爾學院的人會明裡暗裡跟在屁股後邊追去法國,可無論是在老家登機還是在魔都轉機,都沒能看到可疑的身影。
跟蹤狂不玩尾隨那一套,肯定是打算守株待兔。
路明非估計他們應該是在法國那邊設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自己一頭撞進去。
不過無所謂,他已經探清了卡塞爾學院的底線。
即便他連番拒絕甚至連校長的臉都不給,他們依然沒有采取過激行為。
這說明那幫一心想著屠龍的瘋子確實很重視他,認為他可能會是屠龍戰役的關鍵一員。
所以即便被抓住,他最多就是被洗腦成一個莫得感情的屠龍工具,不會有生命危險。
而看在他那對不知在哪,也不知深淺的父母的麵子上,或許還有個再次選擇要不要為卡塞爾學院效力的機會。
不過那都是最壞的設想,路明非既然敢出國,就做好了麵對一切艱難險阻的打算。
反正他現在一無所有。
飛機中途在德國法蘭克福機場轉機,蘇氏集團的商務代表團在此和路明非分道揚鑣。
等他抵達裡昂-聖艾休伯利機場,已經是夜幕低垂。
出了海關,路明非捏了捏褲兜裡的鋼筆,背著行李與蘇總安排的向導彙合,坐車前往下榻的酒店。
汽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之中,無數看不見的暗流湧動。
“喂,三無妞兒,人已經過去了,注意查收。”
乘坐另一班飛機提前抵達裡昂的長腿妞坐在車裡,靜靜注視著不遠處兩輛黑色轎車離去:
“另外還有兩輛車,裡邊應該是卡塞爾學院的人。”
“嗯。”通訊頻道內傳來一聲沒有任何起伏的回應。
“你們猜路明非來這是乾嘛來了。”薯片妞的聲音擠了進來,“他對外的說辭好像是找自己的家人,但很顯然他沒說實話。”
“你有空關注這個,不如打探清楚裡昂這邊有沒有什麼大動靜。”長腿吐槽,“我總感覺最近有點安靜的過分了。”
路明非“閉關修煉”這幾天,她借助言靈·冥照悄悄潛入過電競俱樂部。
雖然表麵上這個網癮少年隻是在鍛煉,但每次聽著門內粗重的呼吸聲,她就有種錯覺——
裡邊喘息的好像不是人,而是一頭竭儘全力壓抑著憤怒的野獸。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薯片妞瀏覽著搜集來的情報,一眼望去很快便發現了異常:
“裡昂這邊有個殺手組織最近好像在跟人交易什麼超級戰士血清,我之前在獵人網站上看到過。
雖然很快就帖子就被刪掉了,但我敢肯定那玩意兒絕對是龍類血清,他們貌似打算用這東西提高他們的暗殺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