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也是需要誠意的,甲方藏著掖著不肯一次把要求說完,乙方很難辦事不說,設計方案也總是被打回重做。
“沒有。”路明非搖頭歎氣,東京很熱也很大,想要根據模棱兩可的信息準確定位某個人的方位,確實有點難。
“跟我們說說你要找的人唄,你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找到猴年馬月也找不到。”酒德麻衣說道,“你警惕卡塞爾學院和秘黨就算了,連我們也要防著嗎?”
路明非歎氣:“不是防,隻是有些事說來話長。”
酒德麻衣斬釘截鐵:“那就長話短說!”
“來找我的夢中情人。”
“嘎吱——!!!”
汽車四輪在路麵擦出半米長的焦痕,險些撞上前方等紅燈的車。
酒德麻衣險之又險地刹住車,錯愕回頭看向後排抓著安全帶一臉“你想謀害朕”的路明非,精致俏顏上寫滿了“Areyou&ne”。
“你確定你沒在說夢話?”
路明非攤了攤手:“你看,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個反應。”
乾咳兩聲,酒德麻衣強忍住吐槽的欲望,詢問他的夢中情人是誰:
“是花澤香菜、能登麻美子還是釘宮理惠?”
這三個都是日本知名聲優,深受宅男喜愛,尤其是最後一個,路明非天天念叨的夏娜就是由她配音。
“都不是,她叫陳熙媛,日語名為上杉繪梨衣。”
路明非側過頭,目光掃視著夜晚的霓虹,像是要從萬家燈火中找到那個令他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的身影。
前排酒德麻衣和零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後視鏡中疑似青春期大意淫的少年:
“所以你千裡迢迢趕來日本,就是為了見你這個隻出現在夢中的‘情人’?”
難怪薯片妞根據他提供的信息什麼都沒找到,合著原來隻是癡人說夢。
“她是現實存在的真人,不是夢境造物。”路明非目光微沉,聲音十分篤定: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就在這座城市,她在等我。”
“嘶——”酒德麻衣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可真會給我們出難題。”
“沒事,我會自己慢慢找。”
路明非淡淡道:“你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陪著我胡鬨。”
問題是我們的事情就是陪你胡鬨啊!
酒德麻衣很想這麼說,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撥通薯片妞的電話:
“說說那個陳……上杉繪梨衣的情況,我這邊讓薯片妞給你找找。”
在老板的計劃中,歐美和日本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環,而且危險程度一個比一個高。
唯一比較安全的就隻有中國,偏偏現在路明非還不肯回去老實呆著。
所以她們隻能儘快幫路明非找到他的夢中情人,然後打包送去中國。
“她是中日法三國混血,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律師一個是歌手,母親早亡,父親是曾經的黑道大佬,死於多係統器官功能衰竭。”
“還有嗎?”薯片妞在那邊記錄著關鍵詞。
“她的哥哥是雙胞胎,一個叫上杉智勝,一個叫上杉智羽,分彆畢業於東大和東藝大,父親的幫派名為黑陽。”
“她父親的名字呢?”薯片妞追問道。
“上杉越。”
“知道的還挺全。”薯片妞重新確認過一遍後,直接掛斷電話開始入侵東京政府的人口普查係統。
正常手段找不出來,那就用點特殊手段。
實在不行還能委托蛇岐八家幫忙,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有關係不用白不用,那幫地頭蛇找起人來肯定比她更快。
但遺憾的是,直到路明非等人重新回到希爾頓酒店,薯片妞也沒有找出上杉一家人。
至於蛇岐八家那邊,她也找人問了,但他們登記在案的黑幫中壓根沒有什麼黑陽幫,基本都是什麼黑虎黑龍黑熊之類的。
她讓他們往上追溯半個世紀,年代過於久遠需要時間排查,起碼要三天時間才能確定。
沒辦法,隻能等了。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報上杉一家人的信息,這就有的說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