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剛才出門的時候右眼皮直跳,還以為是在暗示他會遇上一群不開眼的小混混,沒成想竟然因禍得福還有意外之喜!
果然愛笑的男生運氣不會太差。
夜叉同樣有點意外,這小子看著瘦不拉幾的,竟然能在狹窄環境中迅速解決掉五個小混混,而且看見他後,還露出一副很激動像是見到偶像的樣子。
莫非這小子日後也打算混黑?
他挑了挑眉,覺得這小子未來可期,但他不喜歡和小屁孩打交道,即便對方是自己的粉絲也一樣。
見他沒受傷,地上的幾個紅綠燈也還有氣,直接轉身離開:“趕緊滾回家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天的歌舞伎町還好,誰都能來,但晚上這裡可是魚龍混雜,很容易發生意外。
隻是路明非好不容易找到個熟人,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老婆和大舅哥,怎麼可能就這樣放對方離開。
他裝出一副不良少年見到偶像的模樣快步追了上去:“夜叉大哥,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前世他第一次來日本,也和夜叉打過交道,那時候他也是一身西裝,滿臉唏噓地跟自己說從前怎樣怎樣。
什麼手拿一把武士刀從新宿殺到澀穀,單槍匹馬硬闖大阪隻為救出被困的少主,直接把趙雲在曹營七進七出和關羽過五關闖六將的故事魔改成自己的經曆。
而且還說他麾下的保安都是他的小迷弟,經常有年輕人為了得到他的簽名,哭著喊著要加入安保公司。
於是路明非便投其所好,扮成夜叉的小迷弟跟在他後邊,看有沒有機會見到大舅哥。
就算大舅哥沒有跟他一起行動,也能記下對方的車牌號和姓名之類的信息,到時就不用再漫無目的地尋找了。
“簽名?”
不出他所料,夜叉聽見要簽名,立馬停住腳步,嘴角壓抑不住地上翹,轉過身滿臉都是“哎,真拿你們這幫小屁孩沒辦法”的無奈與嘚瑟:
“就這一次,抓緊,我趕時間,”
路明非聞言直接從兜裡摸出一根鋼筆,而後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擺示意他簽在那兒。
身為一個厭學派,他怎麼可能隨身攜帶紙筆,好在之前對付龍女莉莉絲的時候血色麻醉劑沒有全部用完,被他重新轉移到了新的鋼筆之內。
夜叉略有彆扭地拿起鋼筆,在路明非的卡通襯衫上簽下龍飛鳳舞的“夜叉”二字。
紅色墨水在襯衫上留下宛若血痕的字跡,看的夜叉一陣皺眉,總感覺這墨水有點不對勁,該不會是血吧?
身為執法人,且經常暴力執法將人打的頭破血流,夜叉一眼就能分辨出血和墨水滴落在衣服上的區彆。
而路明非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變化,趕忙笑著解釋道:“夜叉大哥,我是學漫畫的,這是最新的血朱砂紅,從美國那邊進口的高級貨。”
“哦,搞美術的啊,那沒事了。”夜叉了然點頭,這年頭畫畫的多少有點神神叨叨,他之前還見過在車禍現場對著麵目全非的屍體畫素描的神經病。
“行了,趕緊回去吧,到時候手被人打斷就拿不了畫筆了。”
他擺擺手,雙手插兜像個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哥大一樣離去。
路明非站在原地,看著他坐上一輛黑色奔馳,司機與他交談片刻後還朝這邊望了一眼,是個膚白貌美的年輕男人。
佐伯龍治,綽號烏鴉,大舅哥的狗頭軍師,也是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
好家夥,出來逛個街吃個夜宵,直接把哼哈二將湊齊了。
這才剛到日本半天,要是待滿二十四小時,豈不是大舅哥和二舅哥也現身了?
他摸出電話,將剛才記下的車牌和烏鴉的那一身特殊的製服告訴蘇恩曦,很快便得到一個準確答複:
黑色西裝,內襯繡有青色的夜叉鬼,花紋絢爛繚亂宛若浮世繪,這是蛇歧八家執法人的製服。
準確點來說,這是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執行局的製服!
夜叉和烏鴉都是執行局的人,那他們宣誓效忠的少主毫無疑問也是其中一員。
他媽的卡塞爾還在追我!
確定了大舅哥他們果然就在蛇岐八家,路明非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現在就等蘇恩曦幫他安排個身份,光明正大的混進蛇岐八家了。
等著,熙媛,繪梨衣,我馬上就來找你了!
……
深夜,源稚生猛然從床上驚醒,長刀出鞘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寒芒:
“混蛋,離我妹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