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聞言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就聽一旁的聯絡員突然開口道:“局長,昨天失蹤的那個小隊找到了。”
循聲望去,隻見那聯絡員麵前的屏幕上彈出來一張張以鮮血和屍體為主題的照片:
“他們在前往中央區的下水管道中被發現,死亡時間在零點左右。”
看著畫麵中那些被利刃貫穿心臟,切開近乎一半脖頸,甚至半邊身子都險些被斜斜劈開的屍體,源稚生眸中閃過幾分森然殺意。
但很快,他眸中的怒意與殺意重新被冷靜取代:“這些傷口看著跟昨晚醒神寺警衛身上的不一樣。”
昨晚入侵者闖入三十層裡區的時候也殺了人,但那都是非常乾脆利落的割喉,完全沒有多餘動作和傷口,一看就知道那是頂級的刺客所為。
尤其最後一張照片上,警衛雙手折斷,脖頸留下青紫色的掐痕,明顯是被人硬生生掐斷了脖子而死。
“昨晚還有另一批人藏在暗處。”源稚生篤定道,“他們的目標應該也是源氏重工,但被入侵者搶先一步。
加強戒備,岩流研究所的警衛和鐵穹神殿的巡邏隊各增加一百名,允許自由開火。”
“嗨!”
一條條命令傳下去,蛇歧八家進入高度戒備狀態。
現在已知有兩股未知勢力盯上了源氏重工,還得加一個卡塞爾學院本部為預想敵,以及千百年間一直和蛇歧八家作對的猛鬼眾。
乍一聽,還以為他們是江戶幕府,馬上要迎來四國聯軍入侵。
等差不多快到十點半,源稚生才終於有空休息一下。
正當他準備坐下吃頓早飯時,櫻又彙報半島酒店的三位祖宗有了新動向:
因為昨晚的刺殺,他們覺得蛇歧八家的安保措施不到位,專門從彆的地方調來了一位王牌保鏢,現在正打算去羽田國際機場接人。
額頭暴起一條青筋,源稚生很想爆一句粗口,但想到昨晚的堂堂內三家之主在大本營裡被人輕而易舉的拐走,突然就沒什麼底氣了。
“算了,隨他們便吧。”他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雖然可能是假身份,但還是查一查那個保鏢吧。”
……
半島酒店,昨晚耍了點小手段避開機械和生物監控器,成功回到總統套房的路明非等人整裝待發。
“她這樣真的沒事嗎?”老唐看著睡眼朦朧無精打采好像分分鐘就能睡回去的繪梨衣,非常懷疑她能否扮演好王牌保鏢的角色。
“沒事,可以補個暈機的設定。”路明非手法嫻熟的幫繪梨衣梳了個丸子頭。
昨晚他們倆被警察追了半條街,最後還是他一石頭把車鏈條砸斷,才總算擺脫那個失了智的警察。
之後兩人慢慢從秋葉原逛到半島酒店,又跑去依舊燈火闌珊的銀座跑了好幾圈,還找了一家隻接受預訂的私人發型設計工作室幫繪梨衣染了發,做了新造型。
現在的她頭發已經染成了黑色,發梢末端還留著淺淺的暗紅,在陽光照射下會顯露出如酒一般的殷紅。
身上的衣服也從巫女服和碎花洋裙換成了一件合身的女士西裝,零則在前邊幫她化著妝。
是照著酒德麻衣的形象畫的,把繪梨衣那有點男孩子氣的眉毛略微修飾一下,再稍稍加點深色眼影打點陰影,五官更顯立體也增加了幾分英氣。
再戴上藍色美瞳,她看上去簡直就像個亞歐混血兒。
“日本的化妝術果然名不虛傳。”老唐看了明明五官沒變臉上的妝也不濃實際效果卻堪稱換頭的繪梨衣,不由自主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零的本事大。”路明非笑著給三無少女比了個大拇指,而後把昏昏欲睡的繪梨衣拉起來,隻用了一句話就讓她精神起來:
“繪梨衣,我們的真人版RPG(角色扮演)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次可是一命通關的模式,因為大意導致遊戲失敗可沒有重來一遍的機會。”
此話當如魔音貫耳,立馬就讓繪梨衣支愣了起來,她舉起拳頭,一副隨時可以出發打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