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身前,有隻穿西裝的哥斯拉背對著她,手上拎著半根斷掉的實心木棍,更前點的地上還半跪著一個血流不止的黃毛。
未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Sakura冷聲開口,說要把亂喊亂叫的野狗打死。
於是她四下張望,尋找哪裡有偷偷溜進人群的流浪狗,出來這麼久,她還沒接觸過動畫裡那些可愛的貓貓狗狗呢。
然而目之所及,全都是麵露驚詫與惶恐之色的路人和顧客,還有那幾個討厭的家夥。
路明非不明白身後的少女在想些什麼,他隻是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用陰鷙怨毒目光回望過來的虎徹:
“你得慶幸這裡是日本,否則剛才我已經清空彈匣了。”
聞聲趕來的老唐擠開人群聽見這話,立馬配合地點頭:“就你這樣的,死了都得讓你家人賠償我們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看著同伴受辱,且有暴起傷人的意圖,長船等人趕忙上前打圓場。
“誤會,都是誤會,虎徹他平時就喜歡口花花,沒有惡意的。”
“誤會你馬,他喜歡口花花就頭朝下把他種進糞坑,明年開出的屎裡桃花就當老子送給關東支部全體成員的花圈。”
路明非無縫切換英語,開口狂噴垃圾話:“你們真他娘的是一群嫖客進了大鳥轉轉酒吧,沒有逼數。
明擺著不待見你們還死皮爛臉湊上來,是不是給你臉給多了,要不要老子拿刀割二兩給你們大家長當下酒菜啊?!
就你們這幫傻逼的智商,我都懷疑醫生給你媽上環的時候是不是上錯地方,給你們箍成小腦萎縮了!
看你們這德行估計小時候父母沒少打你們吧,命還挺硬,最狠那次都沒能把你們打掉,生下來成了禍害。”
在座幾位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混血種,除了某個英語水平僅限於小學六年級詞彙量的上杉家主外,其他不說用English說相聲,起碼唱跳rap是沒問題。
如此辛辣的噴法,令人大開眼界的同時,也讓五位心高氣傲的關東支部組長怒不可遏。
他們平日裡都是囂揚跋扈慣了的主,今天同伴被人打吐血了還遭如此謾罵,是可忍孰不可忍!
長船怒極反笑,邁步上前想要反唇相譏,讓這隻哥斯拉知道關東第二嘴炮的威力。
然而在他開口前,半截掃把棍飛射而來,直插麵門。
如此不講武德的偷襲,以長船遠超尋常狙擊手的超強反應自然能輕易閃避,然而在他側身避讓之時,有一隻大腳悄無聲息印在了他的胸膛。
“砰”的一聲,五人組的臨時頭頭被一腳踹飛,和默默吐血的虎徹滾做一團。
無視了後方的騷亂,路明非隨手摸出一張名片丟在櫃台上,對著店員小姐道:
“今天的一切損失由蛇歧八家大怨種買單,不用客氣,把賬單寄到這個地方,會有人把錢打到你們賬上的。”
話落,他牽起繪梨衣的手,邁著二五八萬的步伐撞開愣在原地雙胞胎姐妹花揚長而去。
老唐拿了個覺醒版初號機在店員小姐麵前晃了晃:“順便把這個記在賬單上,算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啊?啊!啊,好……好的。”店員小姐姐被這莫名發生又迅速結束的爭端弄的滿頭問號,看著眼前隻有個姓名和地址的名片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隻是個打工妹而已,為什麼會遇上這麼離譜的事情。
而就在她欲哭無淚地望著起衝突的兩波執法人離去後,放在一旁的電話響了。
她以為是店長來了,有人來背鍋了。
結果拿起聽筒,對麵卻是個女接線員的聲音,她自稱是源氏重工的接線員,專門為了彌補店鋪的損失而來。
眨巴兩下眼睛,店員小姐感覺自己這份工作應該能保住不丟,還有了可以拿出去吹噓的資本。
而在模型店對麵的咖啡廳二樓,靠窗位置上有兩個相對而坐的小情侶,正和其他圍觀群眾一樣將目光投向這邊。
“蛇歧八家為什麼會找關東支部的瘋子來負責安保工作,這是準備激化矛盾嗎?”
櫻井小暮皺眉沉思,懷疑蛇歧八家裡藏著猛鬼眾的臥底,而且還是個高層。
但目前組織的策反工作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尚未取得較大進展,那幫家夥許諾的肉還沒吃上,沒道理會急著賣力展現誠意的啊。
“嗬嗬,這不正合了我們的意。”風間琉璃端起拿鐵輕抿一口,微微蹙眉後放下:
“走吧,跟過去瞧瞧,還有什麼熱鬨可看。”
剛才那個混血女保鏢有點意思,他竟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似有若無的威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