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往前倒。
在路明非等人抵達秋葉原時,四色跑車也齊齊落位,五個論長相去牛郎店風俗店當中流砥柱完全沒問題的青年男女下了車。
打著唇釘的男人似乎是五人組裡地位較高的一員,在路明非下車的時候他當先走來,向三位貴賓和一位同行打了聲招呼:
“諸位好,在下風魔木勝,代號長船,是關東支部的組長之一。”
長船臉上帶著含蓄的笑,湊上前道:“剛才我們未經許可就擅自采用了3D圍繞式保護法,引起了諸位貴客的不滿,實在抱歉。”
路明非頂著哥斯拉頭套瞥他一眼,當著他的麵把槍塞進了西裝內兜,連消音器都沒拆。
意思很簡單,再惹我們就等著腦袋開花。
而長船也很懂,他身為風魔家的問題兒童,得知任務時就找自己族人打聽過,知道這個Batman和開車的八字眉都是用槍的好手。
而他恰好是個出色的狙擊手,所以出場時才會特意挑釁一番,為的就是找機會切磋一下槍法。
彆問為什麼不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問就是放蕩不羈愛發癲,走正常流程怕貴賓不奉陪。
“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虎徹。”當車內四人全部下車,長船伸手逐一介紹起了另類的保鏢團。
首先就是有著金屬下頜骨的黃毛,他的下頜骨曾被人用刀斬斷,所以換成了金屬製品。
眾所周知,日本人癲癲的,被砍掉下巴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特意保留了金屬的顏色彰顯自己的不同。
介紹到他的時候,他正直勾勾盯著路明非,眼睛裡閃爍著見獵心喜的光。
任誰都能看得出,這貨是個暴力狂。
“這位是影秀。”這是個存在感很低的人,雖然長的還行,但看一眼就會被掠過。
剩下兩個雙胞胎,姐姐叫落葉,妹妹叫小蓧,幾個都是關東支部的組長,他們的代號就是自己的武器,平日也總喜歡以代號相稱。
其中雙胞胎的組合代號為雪蓧雙刀,但很少有人見過她們用刀,因為她們有更加致命的武器。
而因為路明非開的那一槍,她們的武器出現了一丟丟的劃痕,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惜。
介紹完畢,長船還想再說點什麼場麵話,然而等回過頭,卻發現那個戴怪獸頭套的家夥早已拉著貼身保鏢和司機還有花瓶走遠了。
額角青筋微微凸起,長船按耐住拉開後備箱抬出自己狙擊步槍給對方喂一顆7.62毫米口徑花生米的衝動:
“跟上。”
他們敢這麼肆無忌憚,其實也是收到了大家長的指示。
支部長大人在出發前給他們說了,大家長和他通過電話,說這三個細皮嫩肉的家夥可能和昨晚襲擊源氏重工的入侵者有關。
讓他們不用顧忌,有什麼能讓人露出馬腳的辦法儘管使出來,出了事兒有大家長會擺平。
於是乎,在場最擅長作死並非常熱衷於作死的虎徹就上了。
車上他唯唯諾諾,下車他重拳出擊。
在看到那個和他們搶活的“王牌保鏢”小姐像個海綿寶寶一樣好奇的在模型店轉來轉去,最後在一個半米高的初號機模型前停下,彎腰查看駕駛艙時,滿臉不懷好意地上前想要提醒一下她注意職業操守。
店員小姐姐注意到了他的猥瑣神情,有心提醒,又懾於對方身上那花花綠綠的製服不敢輕易開口,那製服象征著都市傳說中的黑道執法人。
然而就在他伸出那隻鹹豬手時,耳邊忽聞一陣淒厲尖嘯,那是有東西劃破空氣產生的動靜。
眼角餘光隻來得及看見一道模糊黑影掠過,接著他伸出的手便傳來鑽心劇痛。
“砰”的一聲,木製掃把棍重重掄在虎徹的腕關節上,巨力直接將他的關節打脫臼。
劇痛之下,虎徹忍不住想要高聲痛呼,然而在他張嘴的瞬間,那根異常結實的掃把棍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弧度,而後持棍人以揮出全壘打的姿勢猛然一棍砸來。
轟然巨響聲中,虎徹的金屬下巴斷裂,高速衝出在空中劃過一道閃閃發光的弧線。
最後在砰然撞擊聲中,略微變形的金屬下頜骨砸入一個裝著限定版模型的展示櫃,稀裡嘩啦的玻璃破碎聲不絕於耳。
與金屬下頜骨一同飛出的,還有幾隻帶血的牙齒,以及一個身體失衡的黃毛。
聽到身後的動靜,被初號機吸引的繪梨衣回過神,站直身子向後看去。
隻見寬大的模型展示廳內,所有顧客的目光都彙聚於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