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看了眼,懶得反駁這個公子哥的暴論,隻是淡淡道了聲謝便轉手交給櫻。
這一幕被芬格爾看在眼裡,瞬間狗仔之王的被動觸發,想要挖出個大新聞。
但想了想這裡是對方的地盤,不用摔杯為號都能跑出來百多個刀斧手把他剁成狗肉醬,想想還是算了。
狗命要緊。
經過聯絡部和戰略部,依舊是櫻在給三位貴賓介紹。
但無論是源稚生還是櫻,亦或者在正在辦公、圍觀的人,都感覺有點莫名的既視感。
這一幕前幾天才看過,隻是那時候是兩男一女,而且畫風要更加……奇葩。
想到那三位失蹤的貴客,蛇岐八家眾人看向愷撒等人的目光都不由帶上了幾分審視。
DC宇宙的那幫人來了之後蛇岐八家就沒有安生過,接連兩天都是大事件,也不知道本部來人又會鬨出多大動靜。
隻希望彆再給他們添亂了,現在真的已經很忙了!
愷撒察覺到這些並不友好的目光,好奇詢問櫻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動靜。
櫻說最近黑幫火並和不良少年作死的跡象越來越多,大家忙著到處滅火有點勞心傷神,所以脾氣都有點暴躁。
這話可信度不高,主打一個愛信不信,反正打開電視就能幾十個鬼火少年集體升天的新聞。
不過真實原因其實是某個妹控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有見到妹妹,快被急瘋了,從昨晚就下了死命令——
停止除了找使者團和失蹤的執行專員外的一切任務,調集人手全力搜尋上杉家主的下落!
除此之外,進出東京的各個渠道都混入了蛇岐八家的人,嚴防死守,但凡遇到可疑人士都要被抓出來仔細審問。
整個東京被攪的雞犬不寧,戰略部的那群悠哉悠哉喝茶的老家夥都打了一天的電話。
以為晚上能休息下,結果還得加大力度,保證不會有人乾涉蛇岐八家的尋人大計。
彆說精力,就是保溫杯的枸杞都被榨乾了。
依舊是醒神寺,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一切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但相較於前幾天的家主齊聚,這次就隻有日本分部長龍馬弦一郎和大家長橘政宗。
就這,也是看在昂熱欽點任務名單的麵子上。
否則龍馬弦一郎都會選擇躲在辦公室喝茶,偷得浮生半日閒。
簡短的介紹,六人相對而坐。
橘政宗還是原來那一套,不懂硬裝,洗茶倒茶的手法都屬於教科書級彆。
愷撒、芬格爾和楚子航三人麵麵相覷,都不懂日本茶道的文化。
最後還是芬格爾見多識廣,表示為人處世要揚長避短,對方既然拿日本茶道文化先攻,那他們就用各自國家的茶禮回敬。
說著他就端起茶杯當場表演了一個烏鴉哥敬茶,表情堅定地像是胳膊掛著袖章,後腦勺頂著把槍。
愷撒和楚子航見狀,半信半疑地依葫蘆畫瓢,祭出了自己國家的茶禮。
一張茶桌四國分禮,讓橘政宗感覺自己一番操作秀給了瞎子看,於是結束無意義的顯擺直入主題:
“雖說老夫並非日本分部的人,不應該摻和到你們的任務中,但這畢竟事關日本黑道勢力的劃分,我想我需要給你們講解一下。
大阪的情況比較複雜,那裡有盤踞著一個大型黑幫,且並未向蛇岐八家效忠。”
卡塞爾學院已經注意到了大阪的異常,無論失蹤的兩位專員去那是為了什麼,此時此刻也必須給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安撫人心。
否則這三個年輕人憑著一腔孤勇硬闖大阪,誓要查他個水落石出,那事情將會變得很麻煩。
起碼,龍馬弦一郎這些年粉飾太平的報告會被翻出來,接受學院本部細致入微的審核與調查。
“來之前我以為日本黑道是蛇岐八家的一言堂。”愷撒挑了挑眉,但並未感到奇怪。
就算加圖索家族是意大利混血種圈子裡的無冕之王,卻也依舊無法讓境內所有混血種勢力宣誓效忠臣服。
“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認同並遵守蛇岐八家製定的規矩,有些人覺得黑道就應該是橫行無忌為所欲為。”
橘政宗淡淡一笑:“盤踞在大阪的黑幫社團並不弱小,一旦蛇岐八家與其開戰,將會導致日本黑道發生劇烈動蕩,甚至連治安都會受到影響。”
這是當年他升任大家長時的親身經曆。
“意思是他們那邊也有混血種?”楚子航來到源氏重工後第一次出聲,蛇岐八家的三位家主循聲望去,發現那雙眸子裡明晃晃寫著三個字——想砍人。
“是的,黑道不會隻有蛇岐八家一個聲音,日本混血種也不是全都彙聚於蛇岐八家麾下。”橘政宗淡淡道。
“這些東西報告上可沒寫。”芬格爾盯著源稚生身前輕飄飄的報告,臉上洋溢著發現大新聞之後的喜悅:
“能跟蛇岐八家(日本分部)抗衡的混血種勢力,怎麼學院本部聽都沒聽過?”
“因為他們是在近些年才壯大起來,在此之前根本沒引起過我們的注意,直到這次兩位本部專員失蹤,我們才意識到他們已經成了氣候。”橘政宗輕輕歎氣,像是在感慨自己的失職。
龍馬弦一郎做出同款懊惱中摻雜幾分愧疚的表情,隻有源稚生依舊冷著張臉。
雖然但是,他才畢業兩年,沒法一下蛻變成這種麵不改色說謊的老油子。
而且……政宗先生這張口就來的本事,平時應該沒少練吧?
那麼問題來了,他的練習對象是誰呢?
總不能是我吧?
源稚生皺眉思索,又想到了昨晚哥譚悍匪的留言,難不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家長身為黑道魁首,雖然身份上已經黑的洗不白了,但肯定不是那種壞到流膿的壞胚。
他把手中的報告遞過去,沉聲道:“關西支部已經抵達大阪,正在全力搜救葉勝專員和酒德亞紀專員。
就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他們有極大可能落入了猛鬼眾的手裡。”
楚子航聞言,握刀的手一緊:“在哪?”
看他猴急的樣子,但凡源稚生說出個準確地點,他就能直接殺過去把人救出來。
“不急,你們對大阪並不了解,貿貿然闖入隻會打草驚蛇。”日本分部長龍馬弦一郎發話了,他此時倒沒有一副遭遇中年危機的頹喪模樣,堅毅古板的麵容上透著屬於智者的光輝:
“我們的臥底正在行動,隻要掌握了葉勝和酒德亞紀的下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開展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