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幾秒之後,乾瘦老頭才憋出了幾個字:“我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信麼?”
他也是心態爆炸了,他在這裡修了一年多時間了,從沒出現過這種意外。
現在一分鐘出現了兩次,搞得他真的很崩潰。
這種既視感就好像是自己故意丟下去的一樣。
蘇牧也是愣了一兩秒,也沒多說什麼,大手一揮,掉入河底的大鐵錘又飛出了水麵。
但不過,這次不是飛到老頭的手裡,而是落在了蘇牧的手裡。
蘇牧拎著鐵錘,一步步走上了石橋,朝著橋上的乾瘦老頭走去。
見狀,乾瘦老頭居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蘇牧靠近了之後,拎著鐵錘,彎下腰,開始對著破損處,開始維修起石橋。
見狀,乾瘦老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蘇牧是準備拎著鐵錘來砸自己,看來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也是,以對方的層次,也沒道理對自己動手。
“讓一讓。”
“擋著我了。”
話落,乾瘦老頭才識趣地後退了幾步,讓出了空間之後,開始安靜地觀察蘇牧的動作。
才看了幾分鐘,他便驚為天人,低聲驚歎道:“閣下居然對維修之道,如此精通!”
聞言,蘇牧則是回答道:“修習慣了都,這些年,河上各種情況都有,什麼堤壩啊,什麼塌方啊,比你這個情況複雜的多了去了。”
“太猛了!”
乾瘦老頭一肚子恭維的話,最後隻憋出了這三個字,最能貼切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不愧是您啊,這些年,有您老坐鎮,我們也是感覺到非常安心啊。”
“好了。”
“我什麼?好了?!”
談話間,等乾瘦老頭回過神來的時候,定睛看去,發現已經被修好了!
這才用了多久???
就這會兒談話的功夫?
蘇牧將大鐵錘遞給了處於懵逼狀態下的乾瘦老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和衣服上的灰塵。
“好了。”
“我得去忙了。”
說完,蘇牧轉身準備走下石橋。
“前輩,且慢!”
這時,乾瘦老頭對於蘇牧的稱呼,也是發生了改變,用上了尊稱。
“怎麼了?”蘇牧轉身,一臉奇怪的問道。
“前輩,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要不.伱開個條件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乾瘦老頭說道。
“我一開始不是說了嗎?”
“不收錢,免費的,真要算的話,還算是我的分內工作了。”
蘇牧很有原則,若是遇到過河費,那肯定是必收的,但是這些費用,說了不收,那肯定是不收。
這叫什麼,該拿的錢,一分都不想跑,不該拿的錢,一分都不要。
要是讓蘇牧穿越到古代當官,高低也是一個清官吧!(確信臉)
“這”
乾瘦老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個天大的人情,看來是欠下了。
什麼最難還,當然是人情,這東西,可大可小,容易還的時候非常容易,難還的時候那可就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