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笑著說道。
聞言,白眉老者擺了擺手道:“蘇兄過譽了,我也是胡亂猜測而已。”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夥了,哪有什麼東西可以藏喲.”
說話間,能感受到白眉老者的語氣中藏著一抹悲哀自嘲之意。
這時,蘇牧看向了池塘邊站著休息的無頭男子,問道:“此人是楊兄的家人嗎?”
聞言,白眉老者也看向了無頭男子,目光變得複雜起來:“算是吧。”
“他是我身邊唯一的人了。”
這時,白眉老者笑著問道:“蘇道友該不會覺得,水位下降,是因為他不停挑水的緣故吧?”
聞言,蘇牧擺手道:“當然不會,這點水量,和整個河道下降一米的水量相比,如同滄海一粟罷了,不影響什麼。”
聽完之後,白眉老者想到了什麼,尷尬的說道:“其實.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有愧於蘇道友。”
“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擅自將河上的水,轉移到我的池塘裡麵來.”
“不過,我早已經給蘇道友準備了補償。”
說著,白眉老者起身,走向了屋內。
過了一會兒,搬出來一個由竹木打造的箱子,放在了蘇牧的麵前說道:“這是我給蘇道友準備的一點點心意,還望道友不要嫌棄。”
見狀,蘇牧也是一愣,擺手道:“不用不用。”
“你挑點水就挑點水啊,搞得這麼嚴肅乾什麼。”
“而且,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講道理,我這些年,我確實是在收取過河費,但其他的費用,我不會亂收。”
“你住在這裡這麼久了,也算是你的家了。”
蘇牧這個人,也不是那麼黑心得不講道理,人家住在河上,從河上挑點水來用,總不可能這也要收費吧?
就好像,你開了一個黑坑,彆人來你這裡釣魚,用了點河水來調配餌料都要收“水費”吧?
那也太黑了。
蘇牧是黑,但不至於黑到這個地步。
“不行,請道友務必收下。”
“不用了,不用了。”
“道友務必收下,不然我心難安!”
就這樣,在楊老頭的強烈要求下,蘇牧這才“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這怎麼好意思呢。”蘇牧將木箱收進了丹田空間之後,笑著說道。
當麵他拆彆人送的禮物,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但從這個重量來看,裡麵的東西應該不賴。
見到蘇牧收下東西之後,白眉老者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一直懸在他心裡麵的大石這才得以放下。
他預感有一天蘇牧一定會找上門來,所以他一直都在準備寶物,也就是等這一天。
他還擔心,蘇牧不領情,但沒想到.這位時間長河守河人,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平易近人,很好相處,很好講話。
看來,傳聞中說守河人冷冽無情,霸道無比,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添油加醋的成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