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劉家後。
眾人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
杜卿卿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沒一會兒。
就靠在床上睡著了。
程安拿了條毯子,輕手輕腳的幫她蓋上。
“公子……”
這時。
邢玉森推門進來。
程安趕忙擺手,示意他小點兒聲。
“查清楚了!”
邢玉森壓低了聲音道:“此人名叫劉洪,家裡是做絲綢生意的,這些年在堯州也算有些背景。”
“能搞定嗎?”
程安半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邢玉森也笑了:“一個商人而已,沒問題!”
“不過……”
他話鋒一轉。
又有些為難道:“此事難免會驚動堯州府,就怕上麵有人作梗啊!”
商人不可怕。
就算你富可敵國,在權利麵前也隻能任人宰割。
可怕就怕在官商勾結!
“那這麼說……”
“這個人情是非欠不可了啊!”
程安笑著搖搖頭。
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交給邢玉森道:“此乃臨行前,王大人寫給韓府判的親筆信,隻能勞煩邢大哥再跑一趟了。”
“哈哈哈!”
“這算什麼麻煩?”
拿到信件後。
邢玉森明顯鬆了口氣!
這裡畢竟不是平穀縣,若對方背後真有什麼大人物,不僅程安要倒黴,連他也會跟著遭殃。
可若非情勢所迫。
程安也不想拿出這封信。
人情就像是征信。
用的多了,隻會越刷越黑。
“不過……”
想到這兒,程安又忽的叮囑道:“若人家不想幫忙就算了,切記不可糾纏!至於今日之事,請邢大哥放心,程安將來必會報答!”
說著。
他鄭重拱手。
朝邢玉森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
“公子這是乾什麼?”
邢玉森趕忙還禮,客氣道:“保護你,是王大人下的死命令!再說,大家都這麼熟了,邢某豈能袖手旁觀?”
話是這麼說。
但聰明人都知道這些話的意思!
人家你是本分。
可這事兒卻是情分!
若邢玉森真的因為這件事兒而影響到了仕途,那程安這個人情可就欠大了,甚至一輩子都換不清。
……
第二一早。
嘭!
客棧的大門被撞開。
十多個凶神惡煞的奴仆闖了進來。
“那個平穀縣來的小崽子呢?”
“滾出來!”
劉洪氣勢洶洶的站在最前麵。
來得真快啊!
程安神色鎮定的走出房間。
郭精和吳忌趕忙護在他身旁,邢玉森也快步衝了出來,腰間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硬家夥。
“人不少嘛。”
“不過……”
程安指了指門口那扇被撞碎的大門。
又看了眼客棧掌櫃。
笑著道:“閣下這般魯莽,怕是要得罪人啊!”
“嗬!”
“區區一扇門,老夫賠得起!”
劉洪冷眼盯著程安,獰笑道:“但是你,今日彆想囫圇這出去!來啊,給我把這小子的腿打折!”
“是!”
幾個惡仆衝了上來。
伸手就要去抓程安的脖子。
郭精上去就是一腳,猛地踹開來人。
“哪個不怕死的敢動我家公子!”
吳忌左右兩拳。
逼退另外幾個仆人後,橫身擋在程安身前。
“公子快走!”
“幾個雜碎而已,小人頂得住……”
眼看自家仆人被打退。
劉洪頓時猙獰道:“廢物,他們才三個人,怕什麼?給我乾碎了這群混賬,老夫統統有賞!”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