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輸?
又怎樣才算是贏?
這次程安利用了那些學子,把堯州府鬨得雞飛狗跳,最後連當堂府尹,都不得不出麵調停。
明麵上他的確是贏了。
可這件事背後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客棧裡。
崔浩然和楊六郎第一時間趕來,並帶來了最新消息。
“薑家低頭了!”
“薑東來這次是徹底歇菜了,不僅被薑老太公罷黜了繼承人的身份,還將他闔家趕去了黑城!”
崔浩然手舞足蹈的比劃著,顯得異常興奮。
“所以呢?”
程安正在收拾行裝。
聞言頭也沒回道:“沒了薑東來的薑家,依舊是薑家!雖有些損失,卻也不算傷筋動骨。”
“那咋了?”
“這你還不知足嗎?”
楊六郎沒好氣道:“此番堯州各大家族聯手圍剿薑氏,能有現在的結果,已然殊為不易!”
“這我知道。”
程安裝好了一個包袱,隨手放在床上,又開始整理書架上的典籍。
接著笑道:“所以我還是要走,否則薑家的麵子就無法挽回!而各大家族得了好處,自然也就沒必要再窮追不舍。”
“嘖!”
“你這話……”
崔浩然揪著臉道:“贏都贏了,又何必如此怨氣如此之大呢?難道你還真想把薑家搬倒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
程安隨口道:“反正輸贏都是你們的事兒,我隻是個‘打長工’的,現在活兒乾完了,剩下的與我何乾?”
他沒管二人的絮叨。
推門來到隔壁杜卿卿的房間:“師姐,都準備好了!您還有什麼要買的嗎?若是沒有,那咱就啟程了!”
“不用,這就夠多的了。”
杜卿卿指著屋裡的大包小包,開心道:“禮物嘛,隻要心意到了就行!”
“嗯,師姐說的是。”
程安笑著點頭,又吩咐吳忌二人道:“你倆先把這些東西弄車上,尤其是那些錢財,一定要藏好!此行路途遙遠,露富就是招災!”
“放心吧公子,都弄好了。”
吳忌笑著點頭。
崔浩然從後麵擠進來:“這就走了?咋不多帶些日子呢?我爺爺還說,要請你去家裡坐坐呢。”
就隻是坐坐?
程安心裡暗暗腹誹,怕是想做媒才是真的吧?
他擺擺手道:“不必了!出來這麼久,早就想家了!再說了,都是兄弟,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中午十分。
兩架馬車迎著暖陽緩緩駛出城門。
“等等!”
程安等人剛遞上路引,就聽得後麵有人呼喊。
隨行來送彆的崔浩然回頭看了一眼,蹙眉道:“娘的,他怎麼來了?咋的,這是還不服氣嗎?”
“怕什麼?”
楊六郎冷笑道:“他如今已經不是薑家的繼承人了,還被老太爺奪去了嫡長子的身份,若還敢造次,老子的拳頭可不會留情!”
“你省省吧……”
程安白了眼他,沒好氣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況且此事才將結束,你就不怕再起摩擦?”
“切,那又如何?我會怕嗎?”
楊六郎嘴上說得硬氣,可等薑東來策馬奔來後,卻悻悻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