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擇木而棲!
這個道理,是個正常人都明白!
所以薑東來覺得……
程安之所以與薑家為敵,肯定是早有預謀!
“原因其實很簡單。”
程安笑笑道:“因為尊重!”
“什麼?”
薑東來不可置信看著程安。
他身體微微有些僵直,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您是權貴,得意慣了!所以總喜歡把人當狗看,覺得隻要丟塊兒骨頭出來,就會有人主動湊上來搖尾巴。”
程安隨意的笑笑,又道:“隻可惜我這人最不喜歡彎腰!拜了個先生,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這就是你的理由?”
薑東來不信。
程安扶著杜卿卿坐上馬車。
他挑起車簾,又回頭道:“我來堯州,並不是為了攀附哪個權貴!摻和這些事兒,也並非我本意!”
“嗬!”
“誰信?”
薑東來冷笑。
“信不信隨你!”
程安無所謂的聳聳肩,又戲謔道:“如今我要走了,而這場交鋒到最後,咱倆都不是贏家!”
薑東來目光停頓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悔意。
倘若那天,他能把該說的話好好說,該尊重的不冷漠,或許今日之局麵,真能有所不同!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而程安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也的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程安!”
薑東來沉默少許,眸中滿是陰冷:“這個仇,薑某記下了!等你下次來堯州,咱們再好好清算!”
“下次?”
程安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故作不解道:“聽說您不是要去黑城了嗎?下次恐怕沒機會了呀!”
“嗬!”
“得意吧,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薑東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獰笑道:“你以為扳倒了我,就能一帆風順了嗎?等著吧,咱們好戲在後頭!”
說完。
他策馬離去。
三人看著他的背影,麵麵相覷。
“這人有毛病吧?”
崔浩然啐了一口道:“這個時候放狠話,有啥意義嗎?也虧得他要滾蛋了,否則薑家遲早會敗在他手裡!”
“我看他就是有氣兒沒處撒……”
程安坐在車轅上,扭頭看著薑東來的背景,笑道:“所以說,太過順遂的人生,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兒!”
“放心吧!”
崔浩然看他一臉嚴肅,笑著道:“現在的薑東來就是喪家之犬,就算他想報複你,也沒那個能力了!”
“沒錯,你就放寬心,輕輕鬆鬆的回家就好!”
楊六郎也點頭道:“我爹已經派人,在沿途設下了斥候,但凡你有危險,援軍馬上就能到!”
“多謝。”
程安笑著點頭。
告彆了二人。
程安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正如楊六郎所說,這一路上他遇見了不少來往的官兵,雖沒有刻意保護,卻一直在沿途跟隨著他們。
這便是朋友。
大家可以互相幫忙,一路扶持。
而薑家卻不同!
他們高高在上慣了,根本不可能與人平等交流。
……
一連三日的趕路。
程安和杜卿卿也從一開始的雀躍,逐漸變得有些萎靡不振。
“顛死個人了呀!”
程安抓著馬車上的拉環,搖頭晃腦道:“師姐,前麵就是陵水了,要不咱們歇一晚再走吧?”
陵水縣距平穀縣僅有五十裡之隔,就算歇息一晚,明天中午之前,他們也能順利趕回清水鎮。
杜卿卿雖有些思鄉心切,可這一連三日的趕路,也著實把她折騰的不輕,隻好無奈的點頭。
“也好……”
“那就歇一晚吧!”
半個時辰後。
眾人終於抵達了陵水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