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要對太子上次殿上發瘋進行懲罰?
隨著慶帝的一聲令下,當即便有內宦真奔東宮而去。
內侍去喚太子,慶帝並沒有示意大朝會開始,就虎著臉,坐在龍椅上,一句話不說,一個字,等。
在這樣的情況下,眾臣都識趣的沒有開口,低眉垂首,隨著時間的推移,殿中氣壓越來越低,慶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直到,半個時辰後,才見內侍推著李承乾慢悠悠的進入殿中。
“臣,參見陛下。”
“你是太子,太子啊,大朝會都不來參加,如此懈怠,這個太子是怎麼當的,還能不能當了?”
李承乾話音剛落,迎著他的便是慶帝一陣辟頭蓋臉的咆哮,“你要是不想當,那就換一個人當。”
李承乾撇了撇嘴,心道,你特麼倒是換啊!!
嘴角卻無奈的說,“兒臣知罪。”
“知罪,你知什麼罪,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彈劾的奏折都堆成山了?”
“知道一些,但不多,都是一些蠢物罷了,陛下不必當真。”
“你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嗎?給我滾一邊去。”慶帝被他這一副樣子氣的不輕,感覺再說下去,自己就要倒在這龍椅上了,隻能讓他到一邊呆著去,緩緩心神。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一聲高呼,大朝會正式開始。
“臣京都府梅執禮啟奏陛下。”
話音落下,便見文臣之中閃出一人,“今查,京都治下有刁民勾連成幫,組建金風樓,滋擾百姓,無惡不作,又派五城兵馬司圍剿,共計匪首一人,三百餘刁民,儘皆剿滅擒拿,據匪首金德一供述,是受東平伯馬成授意,金風樓曆年非法所得,大部分都交了東平伯府。”
“梅執禮,你血口噴人,構陷本伯。”
梅執禮話音剛落,便見一人衝出,氣急敗壞的指著梅執禮罵道,隨即拜倒在殿上,大聲呼道,“陛下,他毀謗我,毀謗我啊!!”
“構陷,誹謗?”看著跳出來的東平伯,慶帝眼如寒冷,“他真是誹謗你嗎?每年幾十萬兩銀子的進項也是假的嗎?上月你收的十個美女也是假的嗎?”
“臣,臣……”一時間,東平伯麵色慘變,張口結舌,竟說不出話來。
慶帝目光幽幽,看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東平伯,“東平伯馬成,勾連匪人,陰結不軌,著奪爵,下獄,清查不法所得,家眷發回原籍。”
靴子落下,殿中所有人心頭都是一涼,這事兒整的。
王公貴族,權貴家庭,暗中扶持一兩個底層勢力,這是常有的事情,隻要事情做的不過份,基本上都沒人管,甚至,京都最底層的秩序,都需要這些地下勢力來維持,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共識,東平伯做的事情,不過是最平常不過了,可是今天,慶帝竟然借著這個由頭,將東平伯奪爵抄家了,這……
隨著慶帝話音落下,當下便有兩名力士出列,一左一右,拉起了已經如一灘爛泥般的東平伯,要將他帶出殿。
吱呀,吱呀——
平靜的大殿上,突然響起了輪椅滾動的聲音,隻見李承乾的輪椅慢慢的移到了東平伯的麵前。
“太子又要發癲了?”
這個太子,又要搞什麼麼蛾子?
此時東平伯已經被拉起,看到已經來到身邊的太子,眼中透著絕望以及茫然。
李承乾來到東平伯身邊,語氣平淡,“說,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