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帝都,城南,曹府
一身華服錦衣,頭戴著員外帽,略顯得有些肥胖的曹安清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在他的身旁,兩名黑衣人緊緊的抓住他的兒子曹鵬飛,曹鵬飛一張白俊的臉已經充滿了恐懼,和他老子一樣,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眼前這人不是廖叔嗎?以前和他爹稱兄道弟,比親兄弟還親,可是今天卻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進來的時候好好的,可是一進書房,上了茶,房門一關,他的氣場瞬間便冷了下來,還拿出一個小瓷瓶子,往茶裡倒了許多灰色的粉末,然後讓自己父子喝了。
他剛有抗拒之意,便被廖叔帶來的兩個人給擒住了。
直到現在,他還是懵的。
“不至於啊,不至於啊!”曹安清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就是沒生意了嗎?這有什麼,再賺就是了,流晶河上的畫舫不行了,換彆的生意啊,我們有的是人,有的是錢,我們……”他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細若蚊蟻,“我們隻是做生意而已。”
“是啊,我們隻是做生意而已。”廖叔輕歎一聲,坐到了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這時,一陣尖叫聲傳來。
隨著第一聲尖叫出現之後,便是大量的慘叫聲、呼喝聲、求饒聲、喝斥聲、砍殺聲……
“這……”
“送他們上路吧。”廖叔笑了笑,對曹安清道,“老曹啊,我知道你隻是想做生意,但,你們不死,死的人就更多了,你們死了,會少死很多人。”
“我……”曹安清麵色慘變,剛剛張口,一名黑衣人便拿起了桌上加了料的茶,灌到了他的嘴裡,一旁的曹鵬飛也是一樣,儘管兩人都極力的掙紮著,可是那些黑衣人仿佛天生就是做這個的,灌茶的時候,甚至連一滴都沒有潑下來。
此時,喊殺聲越來越近,一陣陣鐵甲撞擊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廖叔歎息一聲,拿起手中的青瓷小瓶,一骨腦的灌到了口中,而那些黑衣人,在看到曹安清父子開始口吐白沫之後,同時掏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劃。
當書房的大門被一隻大腳喘開的時候,七具屍體暴露在一群黑甲騎士的眼前。
有安詳的坐在椅子上的,有倒在地上的,有流血的,有吐白沫的……
“動作很快啊!”為首的黑甲騎士看著地麵上的屍體,眼睛眯了眯,“補刀,收隊。”
※※※
時間如流水一般,轉眼又是大朝會的日子
承天殿上,文武分列,氣氛凝重。
這七天,京都乃至於整個大慶,發生了許多大事。
有些事情讓人咋舌,有些事情讓人不解,殿中群臣中,知道真相的不過五指之數,其他人,聰明的能夠猜出些端倪,愚笨、反應慢一些的,根本就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狀況,但是京都的氣氛卻明顯的讓他們大多數人都惴惴不安。
慶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掃過殿下群臣,忽然道,“太子呢,他怎麼沒來?把他叫來。”
一句話把眾人問的一愣。
太子?
他不是一向不過問朝政的嗎?
也從來不上朝的。
上一次在這裡發癲,是因為有人彈劾他,慶帝才把他叫過來的。
今天,難道又有人彈劾他?
可沒人說話啊!
難道……
很快,大家都明白了過來,這是要讓太子正式參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