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一下情緒,塞德裡克轉身將白九攬入懷中,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摟著。
白九知道人在情緒強烈波動之後會有一陣類似“不應期”的狀態,通俗點說就是進入情緒低穀期。
長時間的激動催發腎上腺素飆升,一旦安靜下來,就像退潮後的海灘,隻剩下寂靜與落寞。
摟了一會,白九嫌無聊,把塞德裡克帶到沙發邊上,見盤子裡還剩了點葡萄,剛想摘,突然想起來狗不能吃葡萄,也不知道獸人會不會有區彆,想了想,轉手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
安慰完一個又來一個,白九徹底認命,老老實實剝橘子喂狗。
塞德裡克吃上東西,眼神稍微恢複了一絲活力,要來了警署的筆錄認真看了起來。
看到白九硬抗一擊分解力場,塞德裡克移動的眼珠微微一頓,轉過頭仔仔細細把人瞧了一遍,白九配合地舉起雙手,原地轉了一圈。
見確實如同筆錄裡寫的毫發無傷,塞德裡克表情才恢複自然。
嗯,說實話,有點習慣了。
找機會帶九兒去測一下等級吧。
雖然好像除了引起轟動也沒啥彆的用途。
看完筆錄,一邊的艾德裡安眼神終於聚焦,捂著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雙膝著地,低頭跪在了白九和塞德裡克前麵。
“白九雌性救了我的命。”
沒有什麼語氣,隻是陳述事實。
在白九疑惑的目光中,塞德裡克眼神暗了暗,開口道:“回去給你開通行令。”
白九滿臉問號:“我覺得你需要解釋一下你們在謀劃什麼。”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艾德裡安率先移開目光,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解釋道:“在特殊救命關聯權益法中,帝國規定,若雌性對雄性有救命之恩,該雄性從此便歸屬於雌性,在雌性拒接結侶和生育的情況下,仍享有雄性提供的一切撫養權益。”
白九沉默。
總之就是想儘一切辦法捆綁男女關係唄。
無所謂了愛咋咋的吧,還能怎樣呢。
白九決定對於不損害她利益的事情不想太多,反正獸世那點醃臢事她也研究不明白。
等於是收了一個不用哄的移動金庫。
說是不用哄,但要真紅著眼眶看她她又遭不住。
不管白九腦子裡在想啥,塞德裡克還是給這倆不省心的家夥滴溜回家了。
“如果九兒不準備搬家的話,你也得住這裡。”
終於到家,天都黑透了,艾德裡安除了臉頰還有點青,剩下的傷基本好得差不多。
白九對兩個男人的態度跟養孩子沒啥區彆——把大的帶好,小的一概不過問。
畢竟如果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一樣,就會有爭寵,每天鉤心鬥角打擾她修煉,倒不如明確拔一個當正夫,這樣就有人替她管理後院。
雖然後院裡目前就一個。
但看這架勢,不好說。
彆哪天一個沒收住,又救了一個,怪尷尬的。
打定主意後,白九直接無視了家裡的兩個男人,換好衣服睡覺去了。
不管怎麼說,反正目的達到,明天開始準備煉器。
用妖力凝聚武器就像用好鋼打造一整把刀,純屬浪費,彆說進攻了,連維持都要耗費大量的妖力。
在應對無窮無儘的蟲潮中,這種操作純屬自掘墳墓。
白九計劃著,閉眼進入冥想運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