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一片沉默，蕭燃專注地開著車，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方。
林澈坐在後排，目光遊離，時而清醒，時而恍惚。
陸昭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
“我們去哪？”蕭燃打破了沉默。
蘇晚晴合上筆記本，看了看窗外。“找個安全的地方，我需要仔細看看這些資料。”
“我知道一個地方，”蕭燃說，“我的一個老戰友在城南有個安全屋，現在應該沒人。”
車子駛入一條偏僻的小路，兩旁的樹木在夜色中投下陰影。
蘇晚晴注意到林澈的狀態不太對勁，他的眼神時而清澈，時而混沌，手指不自覺地顫抖。
“林澈，你還好嗎？”她問道。
林澈轉過頭，眼神恢複了片刻的清明。“我沒事，隻是...有些記憶在回來。”
“什麼記憶？”
“實驗室的事，還有...”他的聲音逐漸減弱，眼神又開始變得迷茫。
蘇晚晴看向陸昭。“你知道他怎麼了嗎？”
陸昭睜開眼睛，看了林澈一眼。“可能是抑製器的影響正在減弱。他體內的植入物會抑製某些記憶，但隨著時間推移，效果會逐漸消失。”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棟廢棄的倉庫前。蕭燃下車，檢查了周圍環境，然後示意大家跟上。
“這裡安全，”他說，“至少暫時如此。”
倉庫內部被簡單改造成了一個臨時住所，有幾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蕭燃打開了發電機，燈光照亮了這個簡陋的空間。
“不是什麼豪華酒店，但足夠用了。”蕭燃說。
蘇晚晴將筆記本和照片放在桌子上，其他人圍了過來。
“這是誰的筆記本？”蘇晚晴問陸昭。
陸昭拿起其中一本，輕輕撫摸封麵。“這是我朋友的，艾倫·霍華德。他是源點Zero項目的主要研究員之一。”
“他現在在哪？”
陸昭的表情變得陰鬱。“失蹤了。在項目出問題前幾天，他突然消失了。”
“失蹤？”蕭燃問道，“被處理了？”
“不知道，”陸昭搖頭，“但我懷疑是的。艾倫發現了一些事情，一些關於項目真正目的的事情。”
他翻開筆記本，指著一些複雜的公式和圖表。
“艾倫是個物理學家，專攻量子場理論。他是通道技術的核心開發者之一。”
“他發現了什麼？”蘇晚晴問道。
陸昭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項目出問題前三天。那天晚上，他來找我，看起來極其緊張。他說他發現了一些東西，一些可能改變一切的東西。”
陸昭的聲音變得低沉，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他說他需要檢查一些數據，然後會再聯係我。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第二天，他的實驗室被封鎖，所有人都被告知他因個人原因請假了。”
蘇晚晴翻看著筆記本，大部分內容都是複雜的物理公式和技術說明，但夾雜著一些個人筆記。
“這些筆記大部分是加密的，”陸昭說，“艾倫總是很謹慎。”
“你能破解嗎？”蕭燃問道。
“部分可以。我們曾經用過一種共同的密碼係統。但有些部分使用了我不熟悉的加密方法。”
林澈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桌前。他的眼神變得異常清醒，但語氣卻不太像平時的他。
“讓我看看，”他說，聲音中帶著阿澤的特點，“我可能能幫上忙。”
蘇晚晴意識到阿澤又出現了。“阿澤？”
他點點頭，拿起筆記本，快速瀏覽著內容。“這種加密方式我在研究所見過。是一種基於DNA序列的密碼。”
“你能破解？”蘇晚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