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忽然變了臉色的蘇扶楹,小手緊張地拉著她。
蘇扶楹捂住心臟,呼吸艱難,可片刻過後,那刺痛和脫力感又忽然消失不見。
她替自己把了一下脈,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對勁之處,又凝神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沒有了任何異樣,一切如常。
仿佛剛才的刺痛和脫力,都隻是她的幻覺。
蘇扶楹心頭疑惑,可對上江久那緊張的神色,還是先安撫道:“小久彆擔心,什麼事情都沒有。”
脈象無恙,也許剛才的刺痛,就隻是身體的一種突發狀況?
院外。
江岫白依舊站在原地,雙眼陰翳。
牧光小心翼翼地開口:“侯爺,要不屬下進去將人給帶出來,或者您下令責罰一番?”
“比起責罰,本侯更在意的是她的醫術。”
阿楹的醫術高超,尤其是一手銀針,曾經力壓太醫院的一眾太醫,而這個薑南,也懂醫術,也會銀針,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另有其他緣故?
牧光想了想,“侯爺,按照之前傳回來的消息,薑南庶女出身,生母早亡,從小不受她父親喜歡,嫡母更是視她為眼中釘,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困在後宅之中,沒有任何消息顯示她會醫術。不過如果按照她所說,是私下翻看醫書自學成材,這一點恐怕就難以查證了。”
江岫白眼底思量,“你覺得她和調查到的薑南像嗎?”
“不像。”牧光果斷搖頭,按照調查到的消息來看,這位薑小姐應該十分懦弱可欺才對。可對方在侯爺麵前,都絲毫不懼,哪裡有半點軟弱可欺的樣子。
“侯爺,您是懷疑她並不是真正的薑南,而是有人冒充,假借薑南的身份混進來?”
江岫白沒有開口,隻是看著院門方向。
牧光拱手道:“屬下立刻派人去重新調查。”
“不必這麼麻煩。”江岫白收回視線,“既然那位薑夫人視她為眼中釘,隻要讓她們見麵,薑家人自然比我們更能夠分辨。”
“那屬下去將人帶過來。”
江岫白搖頭,目光了然,“用不上你,小久一事,薑南算計了彆人,那彆人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另一邊,柳文音的沁芳院中。
聽完一切,看著滿臉氣惱和不解的柳媛媛,柳文音沉聲道:“看來我們是上當了。”
“上當?堂姐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是薑南故意算計的?”
“我雖不知薑南是如何做到讓江久變成那副模樣的,但江久一到你院子就發病,回了她身邊便安然無恙,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如今想想,昨晚她也疏忽了,因著院子裡麵的海棠花,還以為江久是因為被刺激得太狠,所以不行了,甚至都沒有請大夫確認一下。
不過,薑南應該也正是算準了她們驚慌急切之下,會想出把人送回去的主意,如此一來她們必然要抓緊時間,根本顧不上去請大夫。
柳媛媛滿心疑惑,“可她這麼做為什麼呢?”
“自然是為斷了我們之後再搶奪江久的可能。”柳文音看著柳媛媛,“你覺得經過昨晚的事,姨母那邊還會再讓你照顧江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