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立即將手裡的蜜餞放回了小袋子裡匆匆跑了過去,“徐公子,我來推,您去休息賞風景吧。”
徐書簡見此沒有再多說什麼,他隻是體貼細心的先彆人一步推二小姐蕩秋千,婢女過來了他繼續執拗的不肯走,是會惹人厭煩的。
要知趣,才能不被厭煩。
徐書簡回了船上去拿作畫的工具,薑祁雲輕哼一聲宣示自己的不滿,但也僅僅是哼了一聲沒敢繼續說些什麼。
這不是慫,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紫鳶,再推高一點!”
紫鳶用了一些力氣,但卻沒敢太用力。
她家小姐身尊體貴的,彆自己一個不注意,小姐又沒握住繩子飛出去了。
若是這樣,她得被小姐扒掉半身皮,那就沒法子吃大肘子了。
畢竟養病期間不能吃油膩的。
喬挽顏餘光朝著河麵那邊看了一眼,卻見剛剛瞟見的遊船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從河岸經過離開了。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雖然離得遠看不清遊船甲板樓上的人,但她卻清楚知曉,船上一定有太子。
為何這樣篤定?
因為碼頭那邊她吩咐過,今日常青河上隻允許出現兩艘遊船。
一艘是她的,另一艘的船上必須有太子才能放行,否則對外隻會宣稱今日遊船需要維護檢修。
喬挽顏嘴角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那日城門口他定然是看見了的,會試之上徐書簡的筆墨硯台他也定然是看見的,否則不會在東宮書房聽見自己說徐書簡的名字臉色陰沉的那麼明顯。
潛意識的反應,藏都藏不住。
因為心裡不爽,所以故意不理會自己冷落自己,那就看看到時候是誰先理會誰好了。
她不信太子的遊船會就這麼經過,就這麼與自己錯開。
若是能忍住,他今日不會出現在這兒。
太子從前,從來沒有來過常青河。
喬挽顏嘴角肆意張揚的笑容璀璨如明珠,如瀑的長發隨著秋千的前後擺動揚起又落下,沐浴在聖光下,她好像是從畫卷中活過來的神女。
沈澈看著她的笑容眼睛直了,緊接著嘴角咧開一抹病態癲狂的笑容。
周宇也看直了眼睛,雖然想要娶喬二小姐是為了往上爬,是為了改變命運,改變周家日後子孫後代的命運。
但此刻,他是真的從心底裡往外的想娶喬挽顏,想娶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美人。
即便她脾氣驕矜了些,跋扈了些,他也心甘情願的能忍下。
喬初雪看著周宇的反應微微皺眉,須臾她垂下眼簾自我勸誡。
這不過是宇郎演出來的罷了,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他曾對天發誓此生此世隻喜歡自己一個人,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這樣惡毒的誓言,她怎麼能在剛剛那一瞬間懷疑宇郎喜歡上喬挽顏?
她太不應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