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指著林淺,對警察道:“警察叔叔,就是她要殺人,你們快點把她抓起來吧。”
隻要把這個賤人再次搞到監獄,然後趁顧依琳這個病秧子還不能說話前找機會整死,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了。
林婉兒的眼神裡快速閃過惡毒與快意,仿佛已經看到林淺被警察帶走的狼狽模樣。
女院長看向林淺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剝皮抽筋。
小賤人居然敢對婉兒動刀子,真是活膩了。
看來在監獄的時候,那些囚犯對她下手還是太輕了。
等這次林淺這個小賤人再進入,非讓她死在裡麵不可。
“警察同誌,我可以作證,她不僅要掐死我們醫院的病人,還拿刀子捅了人,警察同誌快些把她逮捕歸案吧,不然我們醫院人心惶惶,嚴重影響了病人治療。”
警察聞言,掏出手銬,就要把林淺銬走。
林母見狀,忍著肚子上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不許動我女兒。”
她的眼神堅定,語氣決絕。
五年前,她已經對不起淺淺一次。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
連林彥書都站了出來,“我妹妹沒有要殺人。”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態度卻十分堅決。
見林彥書和林母都偏心林淺,林婉兒恨的牙癢癢,可表麵還是要裝作非常擔心他們的樣子,“媽,哥,你們都被林淺刺傷了,林淺就是故意殺人啊,如果不把她抓進監獄,等她醒了,她還會像今天這樣殺了我們的。”
林彥書煩躁的怒斥,“你閉嘴!我說沒有就沒有,警察同誌請回,我們的家事就不需要浪費警力了。”
淺淺的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經不起一次牢獄之災。
顧依琳都表示自己變成植物人不是淺淺造成的,那就說明,淺淺做了五年冤獄。
本不該她承受的懲罰,她全都承受了個遍。
斷腿,割腎,好好的身體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曾經是海城一中的超級學霸,好好的學業,也因為進了監獄耽誤了。
看著陸沉懷裡形銷骨立的林淺,再想到她在監獄裡被欺負的那五年,林彥書連呼吸都是疼的。
“哥哥......”林婉兒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彥書一個眼刀子打斷。
警察也不便對彆人的家事過多插手,隻是簡單關心了一下林母和林彥書的傷勢,讓他們儘快處理,也就走了。
警察一走,林母和林彥書緊繃的那根弦鬆懈下來,疲憊感成倍的襲來。
林母失血過多,身體搖搖欲墜,終於支撐不住,“噗通”一聲昏倒在血泊裡。
林彥書臉色如紙般蒼白,雙腿發軟,差點跟著倒下。
林婉兒和女院長對視一眼,都從各自的眼裡看到了失望,不過很快她們就鎮定下來,趕忙叫人把林母和林彥書帶走搶救。
他們一走,病房瞬間安靜了。
陸沉看著昏迷的林淺,滿心焦急,下意識地打算抱起她,帶她去接受妥善的治療。
然而,吳媽卻像護犢的母獸一般,一把將他用力推開,怒目圓睜地吼,“不要以為你剛才救了大小姐,就能抵消你五年前把大小姐送進監獄的事實,林家、你和顧北辰,沒有一個好東西!”
陸沉被吳媽推得一個趔趄,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吳媽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進他的心臟。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辯解,卻又覺得所有的言語都如此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