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婉兒這位豪門大小姐,根本看不上陸沉送的那些千八百塊的便宜貨,回到家就賞給了家裡的傭人。
她從小窮慣了,根本不識這些品牌,也看不出陸沉一個大學生全身上下的行頭加在一起將近十萬塊。
直到蕭星野調查林家,發現林婉兒冒充匿名給陸沉捐錢的人,進而調查到陸沉在大學時期的事情,她才如夢初醒。
原來,陸沉在大學時,竟拿著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為自己打造富二代人設,他早已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樣子,變得貪婪、自私、虛榮,成了她最厭惡的一類人。
林淺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約定?陸沉你配嗎?”
“你不會以為你把我害進監獄後,我還會選擇原諒你吧?”
“我出獄的這段時間,對你的厭惡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請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自信,你在我眼裡連陌生人都不如,至少陌生人不會讓我生厭,而每次看到你都會令我作嘔。”
陸沉像是被這話狠狠刺痛,身體猛地一震,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暈,那是憤怒與羞辱交織的色彩。
“不,不是我把你害進監獄的,是你、是你自己作的,要不是你把顧依琳推下樓摔成植物人,你又怎麼會被判刑,坐牢也是你自找的,你怪不到我身上。”
林前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厭惡,她再也不想繼續忍受陸沉的無理取鬨,揚手就狠狠扇了陸沉一個大嘴巴子。
怒吼:“你是瞎?還是聾?顧依琳蘇醒當天就證實當年不是我做的,你還想掩耳盜鈴到什麼時候?”
“要不是你們一再阻止,顧依琳都指認林婉兒才是故意殺人的凶手了,你還有臉往我身上潑臟水,你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陸沉被打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想承認五年前自己犯了錯。
因為一旦證明他有錯,他和林淺之間就完了。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罪名強行摁在林淺頭上,最好讓她一輩子背負殺人未遂的罵名,隻有這樣,她才能一直依賴他。
當年把她送進監獄,其實也是因為他發現顧北辰喜歡她,兩個人還有婚約。
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結婚,不想看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孩兒成為彆的男人的人。
他寧願毀了她,讓她被眾人唾棄,隻有這樣她才隻能依附於他。
他對林淺有種變態的控製欲,就如同現在,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當目光落在林淺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時,陸沉壓抑的情緒徹底爆發。
“你手上的戒指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訂婚了?”
“誰允許你和彆的野男人訂婚的?”
“你的心裡隻能有我,也隻有我能夠給你幸福,你卻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攀上了其他男人,林淺你怎麼這麼下賤,你是不是早就和他睡過了?”
“你也太不要臉了,一身傷,還缺了一個腎,怎麼就那麼饑渴,你沒男人活不了是不是?當年勾引顧北辰,現在又冒出個野男人,你說你到底跟幾個男人睡過了?你說啊——”
陸沉像個瘋子,汙言穢語頻發,就好像林淺是他的所有物一般,任何人都不允許染指。
林淺看了一眼中指上的戒指,這是傅時夜的尾戒,戴在她的中指上剛剛好。
換做以前,被如此羞辱,林淺早就氣的麵色漲紅,但這次林淺不僅沒生氣,還一臉幸福的摟住了蕭星野的胳膊。
“沒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
說著,她另一隻手撫摸上小腹:“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懷孕了,今天來醫院就是來產檢的。”
“懷孕”兩個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把蕭星野劈的外焦裡嫩,把陸沉劈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