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慌亂地躲開,滾燙的粥灑出來一些,燙到了她的手,她吃痛地輕呼一聲,手中的湯碗也隨之掉落。
沈曼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而淩厲,宛如兩把利刃,死死地盯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老女人。
此刻,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保護林淺。
在她心中,林淺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是她想要用生命守護的姐姐,而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對林淺動手,她絕不允許!
沈曼怒火中燒,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將盤子裡剛出鍋的煎蛋狠狠扣在了女人那張濃妝豔抹的老臉上。
“啊——”女人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尖銳得如同指甲刮過黑板,異常刺耳。
煎蛋的溫度極高,燙得她臉上的皮膚瞬間紅腫,她拚命揮開沈曼的手,臉上滿是痛苦與憤怒。
沈曼卻沒有絲毫退縮,她再次衝上前去,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然後猛地一腳踹在女人的膝蓋上,女人吃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沈曼順勢將她的頭摁進了滿是碎瓷片和粥的地板上。
瓷片劃破女人的臉,鮮血從她的臉上流下來,混合著滾燙的粥,場麵一片狼藉。
女人瘋狂地掙紮著,嘴裡發出歇斯底裡的哭喊,可沈曼卻穩如泰山,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厭惡和憤怒。
跟老女人一起來的男人反應過來,怒目圓睜,抬起腳就要把沈曼踹開。
林淺心一緊,毫不猶豫地側身擋在沈曼身前,大聲說道:“顧總,這裡是傅家,不是你顧家!”
男人看著林淺,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眼前的男人正是顧北辰的父親。
他和老婆一直在國外度假,昨天晚上才回來。
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傅時夜送進了監獄,這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讓夫婦倆急得一宿沒睡。
天一亮,他們就匆匆趕到傅家,希望傅時夜看在他們的麵子上高抬貴手,饒了顧北辰。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林淺。
林淺害得他們的女兒顧依琳成了植物人,這簡直就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在林淺入獄的五年裡,他們暗中指使人在監獄裡對林淺百般刁難,讓林淺吃儘了苦頭苦頭。
顧母看到林淺這個害女仇人,一時情緒失控,下意識地出手攻擊林淺。
隻是她怎麼都想不到沈曼會如此彪悍,她一個堂堂貴婦,居然被一個野丫頭打的跪在地上,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勢趴在滾燙的粥和碎瓷片裡。
此時,顧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林淺。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賤人,彆以為出獄就萬事大吉了,敢傷害我的女兒,你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話落,他揚起手,對著林淺的臉就扇了下去。
沈曼驚恐地回頭,想要阻止,可已經來不及。
她隻來得及大吼一聲:“你敢動淺淺,我剁了你的手!”
話音剛落,顧父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
不是他不想打下去,而是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任憑他怎麼用力,都無法撼動半分。
林淺和沈曼同時向顧父身後的人看去。
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睡衣的傅時夜正站在顧父身後。
他的衣角隨意地散著,露出精致的鎖骨。
頭發有些淩亂,卻無損他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
深邃的眼眸猶如寒夜中的深潭,冰冷而銳利,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整個人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凜冽氣息。
他的周身仿佛圍繞著一層無形的氣場,強大而壓迫,讓人不敢直視。
顧父奮力掙紮,額頭上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卻無法掙脫傅時夜的鉗製。
隻聽“哢嚓”一聲。
傅時夜輕易就卸了他的手臂。
顧父慘叫一聲,癱軟在地上,那條想要打林淺的手已經脫臼,無力的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