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要多長時間?”韓英眼中憤怒之色幾乎要噴出來似的。
楚玉淵道“北原使團到我大雍帝都,卻是不曾通報官府,如今出了這檔子事,要把案子查清楚,最起碼也是半個月吧!”
“半個月?”韓英怒吼一聲,頓了一下,“三天,如果三天你們查不到凶手,後果自負!”
“你能代表北原嗎?”楚玉淵冷聲說道。
韓英目光如刀,“三天時間,已經是極限,若是立刻將消息傳回去北原,我北原陛下恐怕隻會給你們一天的時間!”
“嗬嗬,那就等你傳回去再說!”
楚玉淵神色淡然,沒有因為韓英的話受到絲毫影響。
這可不是華夏的現代社會,一個電話打回去,就能解決問題的。
所謂飛鴿傳書,也不是三兩天時間能做到的。
除非······
楚玉淵這番話語,非是為了激怒韓英,他要看的,是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隔岸觀火,永遠沒法子知道起火的真正原因。
所以,楚玉淵這看似不理智的話語,是試探,更是布局,
今晚上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但何處不對勁,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聞言,韓英眼中的怒火燃燒。
但是,他不敢出手,畢竟適才剛剛吃了一個大虧。
陸衝則是眉頭微微一皺,楚玉淵的身份,他並不清楚,隻知道是隨崔浩進來的。
如此,楚玉淵自然就代表崔浩了。
“不行,如果死的真是北原七皇子的話,必須得馬上進宮一趟!”陸衝思緒運轉,道“韓將軍,請您放心,我大雍帝國,自然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韓英冷哼一聲,彆過臉去,其間透著一股孤傲之色。
這些年來,北原時常進犯邊關,大雍帝國與之交手無數次。
除卻三年前謝端硯掛帥,秦軒做先鋒將軍那一戰,其餘交鋒,皆是北原占據上方。
而此時陸衝放低了姿態,自然就助長了韓英的氣焰。
楚玉淵眼睛微微一眯,當即看了陸衝一眼。
他出生寒門,也沒有依靠任何世家,這些年來,早已習慣放低姿態去左右逢源。
可是兩國交鋒,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以陸衝這般態度,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有麻煩。
“我等著你們的交代!”韓英彎刀歸於鞘中,朝著屋門走去。
“站住!”楚玉淵的聲音忽然響起,透著無以形容的威嚴。
韓英心神猛地一顫,本能的意識,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還有什麼事嗎?”
楚玉淵道“既然你是七皇子的侍衛統領,為何連他的屍體也不多看一眼,就這般走了?”
韓英眼中泛起驚慌之色,“帶走了七皇子的遺體,你們如何查案?”
“按著韓將軍的意思,我們可以驗屍?”楚玉淵冷冷說道。
韓英喉嚨裡像是卡了一根針似的,“驗屍,也是為了查到凶手,為七皇子報仇。不論是我北原的陛下,還是七皇子殿下本人,肯定都會願意的!”
楚玉淵聞言,嘴角掀起微微弧度,“如此甚好!”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韓英轉身離開,步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