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她買進深山裡吧,這樣子也不知道活不活得了;要是死了,買她的錢全打水漂,現在賣出去便宜點兒,騙買家說是暫時病了養養能好,應該能賣賺點,好歹能回本。”
“也行。”
兩人商商量量,許福寶聽的毛骨悚然,等兩個男人走進屋裡,她迫不及待開口。
“叔叔,彆賣我,青山生產大隊有可以拐賣的人;男女都有,你們放我回去,我去幫你們把人帶出來,你們再把人拉去賣了。”
二人麵麵相覷。
他們是遇到狠人了?
“你說青山生產大隊是紅旗公社的?”
許福寶細弱的聲音回應,“對,就是紅旗公社。”
“青山生產大隊可不好拐賣,大隊長是退伍老兵,對生產隊管的嚴。”另一個人不以為意的說道,“青山生產大隊前些年乾旱餓死了不少老人,但青壯年留存的多,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老三盯著許福寶認真思索片刻後,道:“你真能拐出人來?我們把你放回去,你要是不辦事.......”
“我肯定辦事,不過,賣了人你們得給我一個五塊錢。”她需要錢,不知道怎麼回事,逃回來了還患上了頭疼的毛病。
在基地那會兒她好吃好喝,就算身帶毒素也並不是很苦;眼看要到家門口了還頭疼起來了,她可能就是頭疼才暈倒被人撿到進了狼窩。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互相點頭,覺得這事兒能乾。
有弱點就好。
“我們立個字據,你要是想反悔,我們會把你再帶回來;要是你敢報警,我們拉著你一起死。”
老三小時候認過字,長大了寫個簡單的字據沒問題。
他快速寫好字據,三人一起簽字。
許福寶摁下手印那一刻,身上最後一點福運徹底散去。
從今以後,她若是行善,有可能會有好運;若是行惡,注定倒黴。
......
大清早,再次踏上青山生產大隊的土地,許福寶生出了怯意。
那是她以前從來不會有的情緒,膽怯、害怕、畏懼、怕死、怕痛、怕苦......
這些情緒是人都會有,她也不例外了!
出來上工的社員們路過她時露出了打量的神色。
“她是誰?”
“咱們生產隊沒見過這麼個人。”
“小姑娘,你來我們青山生產大隊乾嘛來了?”
“找親戚嗎?”
不斷有人熱心的問。
許福寶低下頭,忍著頭疼腳步蹣跚快速從他們身邊跑過,跑到村東頭的小院子;熟悉的院子,隻是院裡的陳設改變了,添加了許多東西,不複她離開時的家徒四壁。
推開竹子做的圍欄門,跟正要出門的許家人碰個正著。
“你是誰?”許四柱愣愣的問。
許大柱和田大翠的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來人,還是許大柱不確定的打破整場寂靜。
“福寶?是你嗎?福寶。”
許福寶頓時熱淚盈眶,沒想到第一個認出的不是娘,而是爹。
“爹!”
“爹的福寶!”許大柱跑上去抱住了許福寶,“爹可想死你了,你這些年去哪兒了啊?我和你娘天天出去找你,怎麼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