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義父好像說過,若是我能還您的銀子,您……您就叫我一聲義父,對嗎?
其實我倒是無所謂啦,隻是一想到要是壞了義父守諾重信的名聲,我就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魏叔玉看著程咬金,甜甜一笑道:
“要不,您還是叫一聲吧?”
麵對著魏叔玉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程咬金頓時臉要都黑了。
原來兜兜轉轉,在這兒等著俺呢!
他娘的,這小子咋比俺還不要臉啊!
“就是,就是,爹你還是快點叫吧,省得連累俺被人笑話……”程處默在一旁急切道。
“你個狗東西,有這麼坑爹的嗎!”
魏叔玉他是不敢得罪,可不代表著,程處默也可以蹬鼻子上臉。
程咬金脫掉靴子,追著程處默便打了起來。
“他娘的,老子收拾不了他,還收拾不了你了!”
片刻之後,程處默鼻青臉腫得坐在了地上。
“爹,阿爺,俺知道錯了……”
程咬金哈哈一笑,一臉得意地看著魏叔玉,笑道:
“你叫俺義父,處墨叫你阿爺,這樣一來,就不算俺食言了!俺他娘的真是天才!竟會想到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
魏叔玉正準備說什麼,可是看到程咬金正活動著手腕,嘎嘎作響,不由嘴角一抽,連忙道:
“義父聰明才智,我不及萬一,一切但憑義父做主!”
有了那些老兵幫忙,後麵的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
他們一邊招攬著當地災民,一邊將礦場蓋了起來。
程處默,房遺愛,長孫衝如三尊門神,坐在村口。
陛下定下的服役時間是半個月,在這之前,他們隻能乖乖待在這裡了。
……
半日後。
魏叔玉與程咬金一起回到了長安。
入股的事情,需要簽訂文書,他們便一起來到了程咬金的府上。
恰好碰到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也在。
程咬金便把礦上的事情說了出來,屋內頓時充滿了歡聲笑語。
簽訂好幾家的文書,確定好了各自持有的比例,魏叔玉從房間退了出來。
至於三個老狐狸在房間裡乾啥,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程咬金的府上很大,魏叔玉隨便閒逛著,剛走出花園,就看到了一道身影。
“師兄!”
魏叔玉笑著和李承乾打著招呼,卻發現李承乾臉色不太好看。
“幾位大人就在那邊呢,師兄為何不進屋呢?”魏叔玉問道。
李承乾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原本是想找舅父長孫無忌聊聊的。
可走到門口,卻猶豫了起來。
這些日子,他覺得自己過得很辛苦。
似乎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讓父皇開心。
聽到剛才那邊傳來的笑聲,李承乾臉上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
“師弟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讓人喜歡自己啊……”
“嗯?”
聽到這個,魏叔玉深深看了一眼李承乾,道:
“殿下怕不是想問這個,而是想問如何讓陛下喜歡吧?”
“這……”
被人揭穿,李承乾小臉一紅,本能地就想否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不由心下一橫,咬牙道:
“是又如何?不知師弟可有辦法?”
“辦法嘛,我自然是有的……”
魏叔玉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你竟敢……”
聞言,李承乾臉上升起一抹怒色。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受過如此怠慢。
這個魏叔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衝撞太子!
“怎麼,這就急眼了?”魏叔玉調侃道。
“孤沒急,孤隻是……”李承乾臉色漲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明明就是急眼了!”
“孤沒有急,孤……孤……”
眼看著李承乾氣得快要背過去,魏叔玉這才開口道: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