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肯說,那這東西老夫不做了,金鐲子是好,但也得有命花才是。”尉遲恭將圖紙還了回來。
這東西若是不說清楚用途,萬一捅出了簍子,那他尉遲家定然遭受牽連。
“看來是瞞不住了。”
眼見如此,魏叔玉不禁歎了口氣,將鳥銃的用途以及原理大致說了一遍。
“你說啥?這玩意可以隔空殺人?”
聽完之後,尉遲恭整個人都懵逼了。
作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武將,他自然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奇巧之物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取人性命。
可憑借著他多年打鐵的經驗,又很清楚,眼前這小子說得多半不假。
若是裡麵填充上火藥還有那什麼鉛彈,人也好,獸也罷,定然非死即傷。
望著手裡的圖紙,尉遲恭深深吸了口氣,幽幽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若是你把這東西獻給朝廷,會得到什麼樣的獎賞?你現在隻是一個縣男,難道就不想更進一步?”
尉遲恭打量著眼前微笑不語的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隻要這東西在戰場上經過檢驗,這小子最少也能撈著一個子爵,現在拿著如此重要的圖紙,隻為了玩耍?
魏家的這個小子,怕不是腦子真壞了吧?
魏叔玉笑著搖了搖頭。
“國公,這東西看似厲害,可實際到了戰場,效果怕還是不如弓箭與弩車。
彆的不說,光是這充填彈藥,就是一個大麻煩。
或許有朝一日,這東西還能再改良一二,但在那天之前,這鳥銃最多也就隻能做個防身的玩意兒,這一點小侄還是很清楚的。”
“是啊,填充彈藥是有點麻煩,要是可以連發就好了,是老夫操之過急了……”
尉遲恭撓了撓頭,語氣中滿是遺憾。
他看向魏叔玉,問道:
“你們老魏家沒聽說有過墨者啊,你咋還會這個玩意?”
“這個也是小侄在路上撿來的東西,如今這大唐還有墨者?”魏叔玉繼續裝傻充愣。
不過對於墨家的事情倒是好奇起來。
眼見魏叔玉不肯說,尉遲恭也不再深究。
“這東西你打算啥時候要?”
“十天行不?”魏叔玉試探道。
“什麼!十天!”
尉遲恭一下子站了起來。
“開什麼玩笑!這東西就算是老夫出手,沒個把月,根本弄不出來,你小子嘴唇一碰就想十天做出來,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魏叔玉眉頭微皺。
畢竟還有十天,就是圍獵開始的日子。
至少要趕在那之前,調整完畢。
除此之外,魏叔玉還有一點自己的私心。
因為那時候,也正是魏征他們使團離開長安的日子。
雖說熟讀曆史的他,知道此行應該沒啥危險。
可保不齊有個意外呢?
有了鳥銃防身,也能讓老頭子也多了一份保障。
就在魏叔玉歎了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尉遲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笑道:
“你看,著急了不是?老夫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難歸難,所以要加錢……”
“額……”魏叔玉臉色一僵。
頓時明白房遺愛所謂“一毛不拔”是個啥意思。
早知如此,前期又何必鋪墊那麼多,直接談錢不就簡單了。
哥現在啥都沒有,就是錢多啊!
兩邊敲定好了時間,魏叔玉便準備告辭。
就在這時,隻見尉遲恭突然一陣慘叫,滿臉痛苦地快要暈了過去。
“來了……又來了……好痛!”
望著尉遲恭痛苦的模樣,魏叔玉在一旁若有所思。
再聯係到之前的情形,魏叔玉頓時想起了前世看到過的景象,於是試探道:
“國公,你這般模樣,不會是得了結石了吧?”
“嗯?結石?”尉遲恭滿臉慘白,冷汗一滴一滴地從額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