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長安,正與蒯通研究母馬產後護理的劉盈,尚且不知道邊關發生的激戰。
隨著埋伏起來的匈奴騎兵儘數現身,攻守瞬間轉換。
本來想引誘漢軍出關,進行伏殺的匈奴人,為了營救趙利這個廢物,隻得主動靠近漢軍。
靳歙樂開了花,這是他見過匈奴人最有種的一次。
終於不是騎乘戰馬各種偷跑,而是在關下不斷放箭,企圖掩護馬糞堆裡的趙利撤退。
“弟兄們,箭頭蘸屎,給我射他們!”
呼!
漢軍眾將士居高臨下,毫不留情地將箭矢射向匈奴騎兵。
即便依仗戰馬騎射,匈奴騎兵不至於被射穿頭顱,可依舊會被箭矢所傷。
不過匈奴人並不在乎,隻要沒有被一箭取其性命,療養數日後,便又是一條好漢。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漢軍的箭頭上,已經添加了劉盈獨門秘方。
被箭矢射中後,匈奴人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趙利此時也顧不得形象,在馬糞堆裡摸爬打滾,也要遠離流矢。
好在匈奴人知道此人金貴,寧可冒著被射殺的風險,也要營救對方。
即便如此,匈奴人依舊丟下了三百屍體,方才將趙利這廢物救出。
“呼……將軍,咱們忙了半天,才殺了三百人!”
“若是剛才讓我射殺趙利就好了!”
“此人回去,定成為我大漢禍患!”
士兵們不解地看向靳歙,後者卻咧嘴一笑:“汝等莫非忘了,太子殿下所言?咱們的箭頭,可不會讓匈奴人好過!”
——
匈奴草原。
趙利雖然僥幸逃得一命,但胳膊中了一箭,傷口開始不斷潰爛。
不管換了多少醫者,都無法幫其治療,且潰爛還在蔓延,眼看整個手臂都散發著臭味。
韓王信看到手下愛將如此,不禁問道:“你們為何會主動攻關?單於說過,他已經答應了和親,不可太過分!”
趙利哭喪著臉,“不知哪個陰損之人想出來的方法,在豆子裡下了瀉藥,我們的戰馬吃過以後,當場就跑不動了!”
韓王信沒有聽趙利說下去,也能猜得到結果。
“漢軍圍而不攻,等待其他騎兵來營救,將你們一網打儘。”
“不知漢軍的箭頭上塗了什麼,惡臭無比!”
“即便草原最好的醫者,親自嘗了一口,都沒有發現端倪,這似乎不是毒!”
趙利聞言,整個人有些懵,這他媽還用嘗?以為自己是神農啊?
“大王……我聽內應所說,這應該是糞水!”
“糞水?你們被一坨屎打敗了?”
韓王信當場懵逼,彆看兩千匈奴騎兵隻死了三百,事實上傷亡遠非如此!
回來的匈奴騎兵更慘!
傷口不斷潰爛,且難以愈合,使得他們每日都飽嘗痛苦。
冒頓單於一怒之下,更是將韓王信媽了個狗血淋頭。
他並非心疼自己的手下,而是覺得這些人丟了自己的臉。
靳歙更是殺人誅心,一紙書信送給冒頓單於,生怕不知道對方被什麼所傷。
得知自己被糞水弄成這個鳥樣,不少匈奴人羞憤自殺,更是鬨得草原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