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表麵摔孩子,卻為了試探出誰是孩子真正的父母。
隻有孩子真正的父母,才會寧背負委屈,也要讓孩子活下去。
百姓們掌聲歡呼不斷,隨即便對張大牛一家唾罵不止。
為了能夠繼承家業,竟然抱走弟弟的孩子,簡直是令人發指。
“如意,善後的事情交給你,為兄去吃碗麵。”
劉盈拍了拍劉如意的肩膀,後者當即興奮點頭。
兄長並未獨自居功,而是給他鍛煉的機會。
“趙王殿下,太子收買人心,不可不防。”
灌嬰低聲道:“他將此事解決,善後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反而交給您!”
周勃皺眉看向灌嬰,這位漢軍最強的騎將,似乎沾染了權力的染缸後,一切都變了。
絳侯如今在思考,該怎麼對陳豨用兵。
本來曹參有獨領一軍的機會,可惜現在的他是齊相國,隻能歸屬於諸侯國大軍。
那獨自領軍的人物,就隻剩下自己、樊噲和灌嬰了。
“周勃,你倒是說句話啊!莫要讓殿下被劉盈蠱惑!”
“潁陰侯,還是多想想練兵之事吧,戰爭距離我等不遠矣。”
周勃性格質樸,隨意回了一句,便不再做聲。
劉盈一方,樊噲同樣不滿,覺得大外甥錯失收買人心的機會。
“大外甥,把剩下的活兒交給劉如意作甚?這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撿了便宜還賣乖!”
樊噲甕聲甕氣,因為立場的關係,他怎麼看劉如意都不順眼。
“姨父,安靜一些,去給我要上三碗麵,我跟先生邊吃邊談。”
劉盈發話,樊噲這才不情不願前去,整個大漢能夠指揮他的隻有三人。
劉邦,呂後,劉盈,一家三口,一個不少。
“殿下才智,令左車佩服。”
李左車拱手道:“若按照灌嬰等人所說,恐怕黑白顛倒,是非混淆!”
劉盈並不居功,謙遜道:“隻不過是小聰明罷了,與先生您的大智慧無法相比。”
“對了,先生,可聽說燕王盧琯,已經離開了長安?”
劉盈此言一出,李左車眉頭微皺。
“殿下,當早做打算,恐怕此番出征,麵對的敵人並非陳豨一家。”
“哦?還請先生明言。”
樊噲此時端上三碗麵條,坐在劉盈身邊,安靜聽李左車說話。
“陳豨此人,身為十八功侯之一,其能力並不差。”
“當年韓王信遠遁匈奴,不少餘孽都被此人接納,且此人廣收門客,誌比信陵君。”
李左車提起陳豨,眼中滿是鄙夷之色,“何況他與匈奴也有勾結,試問殿下,當年為何盧琯能封王?”
劉盈很想直接告訴李左車,因為關係戶唄!
便宜親爹,將盧琯看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否則他盧琯憑啥封王?
“與我父從小長大,情同手足。總不能因為跟我姨父搶我姨吧?”
咳咳!
正在吃麵的樊噲,忍不住輕咳兩聲,那可是他的黑曆史。
想當年,劉邦有意撮合呂後之妹與盧琯,兩家人都已經定下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