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樊噲橫插一腳,愣是靠著虎背熊腰,成為了呂後的妹夫。
李左車也有些尷尬,耗好在他身為李牧之孫,大場麵見得多了。
“盧琯此人,精於匈奴之事,加之陛下信任,方被委任燕王。”
“此人同樣與匈奴有所勾結,否則為何匈奴連年犯邊,朝廷從未收到過盧琯的求援?”
劉盈想起靳歙不斷求援朝廷,這才有了金汁破敵,令匈奴人履行約定。
反觀燕國那邊,從未有過匈奴犯邊之事,劉邦還因此誇讚盧琯。
事實,當真如此麼?
“盧琯此人,誌大才疏,在陛下身邊,隻是個聽話的武將。”
“可一旦將其放任在外,有了外力引誘,此人定會造反!”
“屆時,漢軍麵對的便是陳豨、盧琯、匈奴三方勢力!”
“其中最危險者,莫過於將諸侯國之兵的太子殿下!”
李左車接連分析,令樊噲無心吃麵,趕緊問計道:“你這破車,趕快跟俺說說,如何保住大外甥的性命!”
破車?
李左車麵露尷尬之色,糾正道:“舞陽侯,我是左車,不是破車!”
樊噲一臉不耐煩,“什麼車都一樣,你趕快獻策!”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遇到先登八次的莽夫,李左車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姨父,安靜吃麵,大人的事兒,小孩少摻和。”
劉盈一句話,便讓猛將樊噲安靜下來,他瞪了一眼李左車,隨後一把奪過對方的麵,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李左車啞然失笑,這舞陽侯還真是孩子氣。
“先生,我倒是覺得,三者之中,盧琯最容易對付。”
“太子殿下所言不錯,我軍可先滅盧琯,挫其銳氣。”
李左車看向劉盈,不禁滿眼放光,“盧琯手下之兵,多為陛下派遣的老兵,本意是更好地幫助盧琯,誰知卻弄巧成拙。”
劉盈領會了李左車之意,點頭道:“的確如此,豐沛之兵,反倒成了盧琯的軟肋。”
樊噲眨著銅鈴般的眼睛,卻聽不懂大外甥跟破車的對話。
他們沛縣的老兵,戰鬥力可都是一等一的強,怎麼就特娘成了軟肋?
“這些人的父母妻兒,全都在中原!”
“他們並不願意直接造反,不像代地的邊軍,大部分親眷已經遷徙隨軍。”
“一旦盧琯吃了敗仗,我等便可策反後方!”
李左車冷笑道:“當年淮陰侯奪取燕地可兵不血刃,太子殿下隻需略施小計,便可生擒盧琯!”
一提生擒盧琯,樊噲可就不困了。
“大外甥!這事交給姨父,俺最擅長先登擒拿!”
“好好好,姨父你把我這碗麵也吃了吧,暫且閉嘴。”
劉盈說罷,將還沒吃的麵,直接推到了樊噲跟前,後者衝著李左車擠眉弄眼。
“看到沒?大外甥就是向著自家親戚,你李左車一碗麵都沒撈到吃!”
“舞陽侯,好胃口!”
李左車與劉盈相見恨晚,二人愣是在麵攤上,便開始算計盧琯。
“不過在此之前,先生還要與蒯通一起,幫我將白事正規化,咱們要多賺錢練精兵!”
“哦?白事正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