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劉邦等來了不受歡迎的客人,大漢什邡侯雍齒。
“陛下……您是不是要對我們動手?”
雍齒開門見山道:“臣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應該被這般對待!”
劉邦側臥在榻,壓根沒有正眼看雍齒。
“憑你的戰功,能在其他人前麵封侯,已經證明朕念及汝等苦勞。”
“何況,朕可不打算對你們動手。”
“你們有陳豨的能耐?”
雍齒長舒一口氣,在這大漢朝廷中,除了皇帝之外,還有誰敢對他們明目張膽地動手?
何況那三百士兵,能夠剿滅藍田山,本就是戰力強大的體現。
“雍齒啊,朕倒是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不如趁早離開長安,回到你的封地去。”
“如此一來,咱們君臣相見兩不厭,倒也不失一件美事。”
劉邦此言一出,雍齒當即愣在原地,他沒想到皇帝竟然要趕他離開長安。
“陛下,陳豨作亂,臣可以隨您出征……”
“你的本事太差,這次就不用帶你了。”
劉邦擺了擺手,“朕是看在故人交情的麵子上,才會提醒你一句。”
“若是不識好歹,日後出了事,朕一律不管。”
皇帝已經明示到這個份上,雍齒當即叩頭謝恩。
“陛下,臣明日便前往什邡!”
“走了就好。”
雍齒一口答應,讓劉邦也長舒一口氣,他勸走雍齒,也是為了自家逆子。
殺一個不久才被封侯的張越,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警惕。
可若是殺了雍齒這種老人,無論是豐沛功勳,還是各大諸侯國,都會對劉盈有所微辭。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殺死功臣,一向會被其他功臣所忌諱。
劉盈若想拿穩權力,就要恩威並施,劉邦勸走雍齒,避免劉盈殺死這位老人。
——
任侯府。
聽聞太子劉盈前來赴宴,張越整個人可謂興奮不已。
皇帝封賞,太子拉攏,這分明是他要起飛的節奏。
摸爬滾打多年,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多次,他才混到一個爵位。
甚至在藍田山劫掠錢財,稍微有實力的功侯,都不會親自動手。
隻有他這個任侯,無奈之下,成了大家夥的馬仔。
分錢的時候,不見有人鄙夷錢財,真出了事,卻沒有人會保他。
張越仔細斟酌,戚夫人那邊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正好可以拿來當做與太子談判的籌碼。
“想讓老子站隊,你們必須拿出好處!”
張越暗罵一聲,隨後親自出府迎接劉盈。
大漢太子一向沒什麼架子,此番前來身邊隻有瓊布、鄭茂,以及一名帶著蓋頭的女眷。
“太子殿下,這位女眷是?”
“家醜不可外揚,這不是搞大了彆人的肚子,送到任侯府上避難!”
哦~
張越麵帶戲謔之色,聯想到老流氓的德性,父子二人一脈相承,絲毫不奇怪!
當年在沛縣,劉邦不就是搞大了曹寡婦的肚子?
“殿下,請!”
張越示意眾人進入府邸,並且貼心騰出一個房間,給那女眷居住。
瓊布和鄭茂,緊隨劉盈其後,隻不過在進入大廳之際,被張越的護衛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