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祿,你是文士,不諳武藝,到時候帶著殿下儘快離開。”
“身後的追兵,交給我和樊伉便是。”
樊伉聞言不滿道:“憑什麼你指揮?軍中俺隻服表哥和侯爺!”
夏侯灶皺眉道:“我爹說話管用,還是你爹管用?”
樊伉努了努嘴,雖然他與劉盈家是親戚關係,但顯然滕公夏侯嬰威望更高。
“聽話,現在少吵嘴!你我乃太子親衛,定要力戰不退,為殿下爭取逃走的時間!”
“呸呸呸!表哥之前說了,要帶咱們取得大勝!”
樊伉怒罵道:“你們少在這說些晦氣的話,就不能相信表哥?”
蕭祿點頭稱是:“防患於未然,先按照夏侯灶所說準備,不過我也更相信太子。”
此番馳援荊國,蕭祿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帶女眷。
否則妹子蕭瀟,以及墨鳶等人,恐怕都難逃刑徒軍的魔爪。
——
荊國,富陵。
聽聞劉盈支援,有被叛軍圍困的風險,荊王劉賈緊張不已,不顧門客反對,便要出城營救。
“叔父莫慌,您要坐鎮城中,以防英布來攻。”
“不如讓小侄前去救援太子!”
“小侄僅率本部兵馬,定能將太子救出!”
劉濞一臉真摯,讓劉賈頗為感動。
“以前總說二哥膽小如鼠,沒想到他卻生了個好兒子!”
“那支援之事就交給你了!本王會死後富陵,確保你們後路無憂!”
劉賈滿懷期望地看向劉濞,後者躬身行禮,直言道:“可惜,因為我爹昏庸,我們這一支,算是徹底被陛下疏遠了!”
劉賈聞言,大笑道:“放心,本王這就去信一封,稟明陛下,你在荊國多立戰功!”
“陛下向來不吝封賞,日後你被封王,那也是自身努力!”
劉濞聞言大喜,趕緊躬身再拜,隨後才率領部曲離開。
“侯爺,此行莫非真要救援劉盈?”
田鳩冷哼道:“那劉盈多次對您使絆子,咱們何必救他!”
劉濞嘴角上揚,冷笑道:“咱們一定要去,有什麼事比親眼看到劉盈身死,而更令人興奮?”
“若是不去,反而容易落下話柄。咱們前去,即便劉盈死了,也跟咱們沒關係。”
“何況,走著一趟,能讓我封王,何樂而不為?”
劉濞手下人大喜,若是劉濞封王,以後他們的地位隻高不低。
“可惜啊,劉盈這廝看到援軍,卻依舊要身死道消,哈哈哈!”
劉濞狂笑不止,身邊人不乏溜須拍馬之言。
田鳩嘴角上揚,“之前那個龐轅,可惜不能親手殺了他!”
劉濞所率部曲不緊不慢,甚至有意避開前去圍剿劉盈的刑徒軍。
吳鼠很快便集結了部曲四千人,想要將劉盈圍個水泄不通。
劉濞遠遠看去,自己這點人衝進去,還不夠叛軍塞牙縫。
刑徒軍的恐怖,這幾日他們早就領教過。
“來了,終於來了!”
“劉盈,你跟著曹參、彭越和陛下混了一些軍功,真以為自己會打仗?”
“今日就讓你死在此處,以解本侯心頭之恨!”
劉濞嘴臉醜惡,對被圍困的太子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