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突如其來的襲擊,令還在玩蛇的刑徒軍陣腳大亂。
英布隻是利用聽聲辨位,就已經知道漢軍以鐵騎衝鋒為主!
馬蹄聲轟鳴而來,騰虎一馬當先,手中馬槊挑殺數名士兵,拉開了漢軍轉守為攻的序幕。
樊伉大開大合,手中揮舞兩把金瓜錘,這是劉盈按照他的作戰習慣,特意為其打造的武器。
金瓜錘看似不大,實則專門錘人腦門,一錘一個準,保證腦漿迸裂,ICU搶救無效。
夏侯灶同樣使用馬槊,尤其是在戰馬衝鋒的過程中,直接將敵人挑飛,瞬間滅敵士氣。
瓊布與鄭茂則雙雙使用手斧,見麵便是一斧子,對方不死也殘廢,肯定能夠失去戰鬥力。
“劉交,真搞不懂陛下怎麼想的!”
“如此合格的繼承人,不就在眼前?還惦記什麼劉如意?”
劉賈氣急敗壞道:“之前我可聽說了,打陳豨人家太子也沒少出力,結果就給了把破劍,跟沛縣一樣摳搜!”
破劍?那可是赤霄!
劉交撇了撇嘴,寬慰道:“兄長,你我還是少談論陛下的家事。”
“陛下深謀遠慮,扶持趙王肯定有其深意,未必是要動搖太子之位。”
“咱們還是著眼此戰,太子放下下令,讓我等跟隨騎兵衝陣,現在正是良機!”
唰!
劉交手持漢劍,大呼道:“楚國勇士,給我殺!”
楚國士兵養精蓄銳多時,終於有機會上陣殺敵,如猛虎出籠,專門收拾騎兵留下的殘局。
本以為逃過騎兵衝殺的刑徒軍,將會麵對楚國的清掃。
“他娘的!咱們也上,捍衛荊國,收複失地!”
荊王劉賈振臂高呼,若說此役最慘的莫過於荊國軍隊。
他們失去了土地家園,更被刑徒軍按在地上摩擦。
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荊國軍隊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興許遇到劉盈的騎兵,人家為了快馬加鞭追英布,不會趕儘殺絕。
至於楚國軍隊,還要去追軍官,找那些個大魚,小蝦米得過且過。
唯有遇到荊國軍隊,刑徒軍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墨狐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城下戰場,如同修羅煉獄,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老祖宗,您所說的兼愛非攻之盛世,真的能夠實現嗎?”
“這片土地,太多人相互爭鬥,為了一己私欲,為了王圖霸業,又有幾人是為了天下太平,國泰民安而戰?”
墨狐鮮有露出多愁善感的一麵,卻見身旁一名男人,同樣觀察著戰場局勢。
“民女,拜見侯爺!”
“剛才的你,可不是這幅麵孔。”
韓信目光冰冷,並未因為墨狐重新拾起一臉媚態,便對其改變態度。
“侯爺說笑了,女兒家多愁善感很正常!”
“不,你曾經殺人如麻,手上沾滿了鮮血,可彆說跟在英布身邊,你什麼都沒做過。”
墨狐啞口無言,當年英布能夠重新打退西楚軍隊,她可謂出力良多。
即便士兵不是親手死在她手裡去,其中也不乏她製造的武器軍備。
“你留在逆徒身邊,不管目的如何,若是想要害他,老子斬了你!”
韓信說罷,已經無心戰場,直接走下城樓,此戰大局已定!
換做其他人的威脅,就像是劉濞的無能狂怒,墨狐絲毫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會皮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