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方才韓信的警告,令她噤若寒蟬。
如果她對劉盈有歹心,韓信絕對會說到做到。
“侯爺,咱們現在怎麼辦?”
“是啊,劉盈安排了荊楚兩國的軍隊,唯獨冷落了咱們!”
“如今是順風戰,卻不讓咱們出戰,這是何等道理?”
手下人抱怨不斷,畢竟眼前的刑徒軍,不再是窮凶極惡的殺神,更像是現成的軍功。
“媽的,不管了,直接殺出去,搶奪軍功再說!”
劉濞惡向膽邊生,隨後手下部曲跟著出戰。
“沛侯,太子殿下可沒有命令你出戰吧?”
荊王劉賈來到城門不遠處,便看到了劉濞一眾。
“叔父,如今戰局已定,小侄也想去混些軍功。”
劉濞粲然一笑,顯然劉盈大放異彩後,加上自身表現,荊王楚王對他的態度都不太好。
“嗬!”
劉賈冷哼道:“你擅自出戰,便是違逆軍令!速速回去守城,否則彆怪本王告訴太子殿下!”
他嗎的!
劉濞心中怒罵,但為了自己的功名,還是低三下四道:“叔父,當日小侄馳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何必在此事故意為難?”
劉濞手下人,全都對著荊王怒目而視。
下麵的人,根本不懂得上層爭鬥,他們隻知道眼前的荊王,要阻擋他們獲得功勳。
“嗬!苦勞就是營救太子殿下作壁上觀?”
“就是鎮守東西兩麵無人進攻的城門?”
“本王還是對你認識不足,你跟你爹一個德行!”
劉賈怒罵道:“滾回去守城,本王不想說第二句!”
劉賈策馬離開,劉濞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侯爺,太子之前所說,恐怕是在哄騙咱們。”
田鳩目光陰冷,盯著荊王背影,直言道:“他說恢複王爵,試問天下還有什麼地盤可封?”
“西楚被陛下分為荊楚兩國,齊地有劉肥,代地有劉恒,燕地還有劉恢、劉友,怎麼也輪不到您!”
劉濞怒氣衝衝,咬牙道:“直接說你什麼意思!”
田鳩看著劉賈,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如今旁若無人,咱們殺了荊王,也不會有人在意!”
“何況,荊王戰死,他的地盤就空了出來!”
“再加上英布伏誅,隻要侯爺運作得當,此地就是您的封國!”
劉濞此時已然心動,看向劉賈的背影,做出了心中抉擇。
“叔父,小侄還是鬥膽詢問,您當真要讓我留在城裡?”
劉濞快馬加鞭,身後田鳩等人緊隨其後。
“沛侯,莫非要以下犯上不成?老子說了,讓你回去守城……”
劉賈話音未落,隻覺得脖子一涼,劉濞手中利刃已出,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叔父!
“你……這畜生……”
“去你媽的!誰敢擋我稱王之路,誰就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