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行軍打仗,呂後便是兩眼一抹黑。
“陛下,不如派遣宗室女子和親,先穩住冒頓單於再說!”
“不錯,以先帝之能,尚且遭遇白登之圍,我等豈能是冒頓對手?”
“還請陛下儘快做決定,以免兵禍襲來,朝廷毫無準備!”
群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劉盈挖了挖耳洞,他隻是看向了代王劉恒。
“皇兄放心,弟已經命靳歙駐守長城,傅寬嚴陣以待,隨時可以支援。”
“即便匈奴來犯,定然無法短時間內攻克代郡。”
“朝廷有足夠的時間出兵!”
聽聞代王所言,不少臣子都麵露驚恐之色。
出兵?能打得過匈奴人麼?
當年,可是劉邦都被圍困白登,若非陳平及時獻策,大漢皇帝說不定早就戰死沙場。
“陛下!草原又有書信傳來,這一次是冒頓單於親筆所寫……”
“哦?讓朕看看,那老登給朕寫了什麼?”
“不是給陛下,而是給太後!”
給太後?
呂後自己都有些懵,不知冒頓單於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衝劉盈點了點頭,隨後示意陳平將書信奉上。
隻是一向處事不驚的呂後,看過書信之後,也麵露慍怒之色。
“母後,給我看看。”
劉盈隻是簡單看過,便淡然將書信撕毀,群臣因此更加好奇書信之中,究竟寫了些什麼,會讓母子二人如此失態。
“退朝吧,朕有些家事,要跟太後和諸王商議!”
“是,陛下!”
群臣儘數離席,將未央宮留給母子幾人。
呂後看了眼審食其,後者也識趣離開,雖然他很想知道,書信中寫了什麼,但顯然呂後並不想讓其知曉其中秘密。
“盈,你究竟作何想法?”
“母後呢?兒臣先聽聽您的意見。”
劉盈看向三位兄弟,隨即笑道:“冒頓單於,覬覦咱們母後美貌,竟然給母後寫了情書。”
“說什麼阿父已死,他又多年未取,希望迎娶母後,做咱們幾個的繼父。”
什麼?
即便劉肥這般好脾氣,也氣得咬牙切齒。
“陛下,太後!冒頓單於欺人太甚,本王請求出戰!”
劉如意與劉恒相視一眼,同樣躬身行禮。
“皇兄,母後,臣請出戰!”
呂後一臉欣慰之色,即便是之前看不順眼的劉肥和劉如意,如今在緊要關頭,也與劉盈和自己同仇敵愾。
至少劉邦的離去,短時間內並未讓這個家分崩離析。
“哀家知道你們的孝心……但陳豨、英布之亂才剛剛結束。”
“我大漢疲憊不堪,若是再貿然與匈奴開戰,恐怕會使得民間哀聲哉道。”
“何況,匈奴敢明目張膽,定然已經與南越通氣,他們若是南北夾擊,我大漢定然不好受!”
呂後身為政治家,考慮的是國家利益得失,至於冒頓單於的羞辱,她大可以忍受。
“來吧,咱們一家人投票,究竟是戰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