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郡。
漢匈雙方對峙兩月有餘,匈奴占據人數優勢,不斷對漢軍關卡進行猛攻。
幸虧有長城天險,才令漢軍即便以三萬人馬,依舊能夠堅守。
傅寬、靳歙功不可沒,他們雖能苦苦支撐,確保長城不丟,卻沒辦法敗走單於。
若是一直僵持下去,人心惶惶之下,最後占據優勢的依舊是匈奴一方。
“傅丞相,狼崽子久攻不下,也不肯退去,咱們大漢的援軍究竟還能不能來?”
靳歙疲憊不堪,直接依靠在城樓之上休息,下麵還能傳來匈奴戰馬的悲鳴之聲。
這些天匈奴人仿佛瘋了一般,接連不斷猛攻,漢軍將士付出了不少新兵為代價,這才勉強守住。
“不,我倒是覺得冒頓單於的心已經亂了。”
“之前此人始終遊刃有餘,仿佛將你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現在卻不得不猛攻,反倒是沒有其他招數可用。”
傅寬喝了一口酒,雖說漢軍嚴令打仗期間,決不能飲酒,但他卻時常掙一隻眼閉一隻眼。
士兵們在高度緊張的守城戰中,每日要麵臨生離死彆,心理和身體的壓力可想而知。
有些時候,一口酒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給老子一口,你這廝還真是小氣!”
“你不是最重視軍紀?”
“代國丞相逼迫,咱官位比你低,也隻能聽話啊!”
靳歙哈哈大笑,猛灌一口酒,瞬間覺得痛快不少。
“嗬!你這廝想要喝酒,卻還要讓我背鍋?”
“也不知道,陛下能夠穩定朝堂局勢!”
“在我看來,此戰是進攻良機!”
傅寬起身,看向匈奴軍營,雖是燈火通明,卻令他感覺黯淡無光!
——
匈奴大營。
已經有不少小部落,寧可違逆單於的命令,也要偷偷溜走。
畢竟接連不斷傳來噩耗,靠近大漢燕地的部落,已經基本被掃蕩的差不多!
不知道是何人如此無恥,你把家偷了不說,還專門派人告訴一聲,生怕彆人不知道?
“諸位,你們現在回去,可能已經於事無補!”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妻兒很有可能已經被漢人遷徙入關!”
“何不繼續攻城,隻要攻破雁門,我等便可長驅直入,到時候女人還不是應有儘有?”
攣提稽粥這般畜生言論,在中原簡直是大逆不道,甚至根本不當人。
好在匈奴之中,有不少人被其蠱惑,最終沒有徹底離開。
但更多的人,還是惦念妻兒老小,選擇集體離開。
孤厥幾次請示單於,希望將這些離開之人殺死,以此震懾剩餘部落。
冒頓單於隻是把他罵了一頓,便再無安排,而是放任那些小部落離開。
“大哥,希望你不要節外生枝!”
“如今人心惶惶,願意留下來的人,是匈奴能取勝的根本!”
“你若是殺了離開的人,隻會儘失人心!”
有了攣提稽粥的解釋,孤厥這才沒有妄自動手。
可惜過了幾日,匈奴人還是看到了那些離開之兵的屍體。
而漢軍則迎來了援軍,大將軍韓信所率兵馬!
“拜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