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左賢王親率手下勇士,猛攻城樓而去。
隻不過冒頓單於以為,左賢王被自己忽悠瘸了,肯定會利用雲梯攻城。
誰知這廝卻隻是利用騎射,不痛不癢地進攻,漢軍和匈奴士兵都沒有什麼損失。
冒頓單於心中雖然不爽,卻也不好發作,畢竟左賢王主動請戰,已經比逃跑那些人強很多。
唯有攣提稽粥覺得,軍中似乎風向不對。
“父親,最近總有小部落首領,前往左賢王軍營,還請您務必注意!”
“嗬嗬,我兒多慮了!這些廢物,隻不過是去找左賢王發發牢騷罷了。”
冒頓單於身為草原雄主,對自己擁有絕對的信心,他不相信手下這群牛馬,敢於違逆自己。
攣提稽粥清楚父親的性格,若是再執意相勸,恐怕要挨罵幾句。
“大哥,你我各出一些人馬,隨時監視左賢王的動向,如何?”
攣提稽粥主動找上門來,孤厥卻不置可否。
“算了吧!父親都沒有開口,你我擅自行動,若是惹得他老人家不滿,最後挨罵的一定是我!”
“大哥,事關族群生存,你就相信我一次!若是父親責罰,我願一人承擔!”
“不妥,你說承擔就承擔?最後哪一次受罰的不是我?稽粥,你真是太卑鄙了,為了讓父親討厭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攣提稽粥心裡苦,這位大哥平日裡心眼子不多,關鍵時刻怎麼特娘的開竅了?
左賢王心中祈禱,希望漢軍有人,能夠看到那支箭矢!
——
雁門,關卡。
傅寬將書信呈上,歪曲扭八寫在布條上的字,如同蟑螂爬的一般難看。
“大將軍,這定是匈奴狗賊之計,咱們千萬不可上當!”
靳歙冷哼道:“冒頓單於詭詐多端,當年示敵以弱,才讓陛下上當!咱們不可重蹈覆轍!”
傅寬則有不同意見,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大將軍,在下聽到過一個傳聞,匈奴後院起火,我大漢有一支騎兵隊,瘋狂劫掠人口牲畜,讓冒頓麾下軍隊怨聲載道!”
“若非冒頓威望甚高,恐怕他們早已分崩離析。”
“如今唯有我軍擊敗單於,他們才有可能回到草原。”
雖然沒有翻閱書信,傅寬卻大概猜測到信中所寫。
“說的不錯!給咱們寫信的是左賢王。”
“不少部落,妻兒牛羊全都被陛下截胡,送往中原而去。”
“他們想要以叛亂為條件,換取被帶走的妻兒。”
韓信戲謔一笑,當一方主動提出做生意的時候,基本已經輸了。
戰爭,可不是請客吃飯,是真正要死人的修羅煉獄。
“先不要回複他們,晾他們兩天再說。”
“隻要對方誠心交易,肯定還會想辦法送來書信。”
“讓士兵們檢查箭矢!”
漢軍的無動於衷,果然令左賢王等人心急如焚。
但每天都去請戰,又出工不出力,肯定會引起冒頓單於的懷疑。
左賢王明白循序漸進的道理,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拉攏外甥孤厥。
可惜人家畢竟是親父子,又怎麼會輕易背叛生父?
“左賢王,莫非漢人不想跟咱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