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軍眾人如同蝗蟲過境,哪怕迎著南越軍隊的箭雨,依舊不能抵擋他們進攻的步伐。
“兄長,他們來了!”
“他媽的,我看到了!”
趙佗大喝一聲:“南越勇士,隨我守土衛疆,將他們打回去!”
呼!
南越士兵雖然身材矮小,卻耐力拚勁十足,哪怕麵對人高馬大的刑徒軍,依舊不落下風。
雙方你來我往,刑徒軍有不少人,都是經曆過肉刑的殘障人士,麵對敵軍的刀劍,他們根本不會選擇抵擋,而是直接迎上。
“就這點力度,可沒有那些用刑之人舒服啊!”
“嘿嘿,南越猴子就是如此羸弱。”
“也讓爾等嘗嘗,我之前受過的肉刑!”
一名刑徒軍士兵,頂著對方的刀劍,一口將南越士兵的鼻子咬下!
呸!
鼻子落地,士兵的哀嚎聲傳來,戰場瞬間化身為最原始的叢林。
此刻雙方士兵不再為人,而是發揮著原始野獸的本能!
無論是兵器,還是利齒撕咬,隻要能將對方殺死,便無所不用其極!
趙佗心驚膽顫,因為刑徒軍的悍不畏死,使得他手下的士兵,也被代入了野獸的節奏!
忘記運用弓弩槍劍,而是撕咬、爪擊!
“鳴金收兵!”
“兄長,我們還沒有輸!”
“士兵們跟牲口一樣,還有什麼可打的?”
趙佗一聲令下,南越率先下達撤退指令,也讓士兵們如夢初醒。
一名南越士兵吐出碎肉,眼前的刑徒軍士兵被他咬斷喉管而死。
刑徒軍士兵更是將一名南越士兵分屍,眾人一人拿著一塊腿腳,仿佛那是最好的戰利品。
田蟑衝入陣中,手中長槍挑著一名南越軍官,後者奄奄一息,似乎並未斷氣,他成為了刑徒軍新的軍旗!
以敵人的屍體為旗,無不透露著詭異和獸性!
即便陰狠如劉濞,也對刑徒軍的作戰方法,趕到十分忌憚!
“大王,這一戰,是我們贏了,敵人已經後退。”
“還請大王賜予我們獎賞!”
田蟑挑著“軍旗”,來到了劉濞身邊。
“本王會獎賞他們錢財……”
“不,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們需要真正的獎賞!”
“什麼是真正的獎賞?”
劉濞一臉不解,但田蟑接下來的行動,則告訴他刑徒軍的渴求。
南越邊境的村落,在趙佗退兵固守之後,這裡便被戰略放棄。
願意離開的人,跟隨南越後撤,走不動的老人,以及故土難離之人,則暫時投降劉濞。
可惜,他們沒有等來劉濞的安撫,反而是刑徒軍的極刑!
村落之中,不斷有哀嚎聲傳出,之前安靜繁榮的村子,徹底淪為一片火海……
即便刑徒軍如今是自己麾下,劉濞依舊滿是厭惡之色!
“倘若本王取勝,日後定會取締刑徒軍!不對,這支刑徒軍,應該讓劉盈去對付,也讓他嘗嘗切膚之痛!”
劉濞心中冷笑,本以為趙佗身經百戰,是個難對付的主,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